杜燕绥用力一撞,岑三娘的话就卡在了嘴边。那种紧窒让她情不自禁的张开了嘴,深深的吸气。这个混蛋!她用力捶着他,杜燕绥连手带人紧紧抱在了怀里,猛的爆发了。
这一次没有了疼痛,却让她生出一种极陌生的感觉。一股酸麻像是从尾椎骨升腾而起,让她浑身使不出半点力气。
被他紧紧抱着,她动弹不得,腿不由自主的夹紧了他的腰。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像坐过山车一样,从空中无助的往下摔落。
然而那种像失重感突然消失,心底蓦的腾起的酸意像没个止境似的,任她怎么努力控制都挡不住。一波接着一波,刺激着她发出阵阵shen • yin。她咬着嘴唇,不想出声。每每这时,杜燕绥就会狠狠的教训她一下。
岑三娘难受的哭叫起来:“我不要了!”一股热浪就冲了进来,烫得她直哆嗦。
杜燕绥终于松了手,退了出来。他轻轻的抱着她,让她靠在了自己胸前。
“我要杀了他。”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像风飘过。
岑三娘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这句话,顿时吓得清醒了。
她抬起头看他,眼里一片惊惶。
杜燕绥伸手抚摸着她的脸,轻轻叹息:“吓着了?看吧,不和你说,你和我急。和你说了,你又怕。”
岑三娘不知道说什么好,良久才讷讷道:“你说,你要杀谁?”
“崔孟冬!”杜燕绥似深思熟虑,声音里没有半点迟疑。
shā • rén?杀开国侯的儿子,崔氏的宗子,皇后的亲侄?崔孟冬是这样好杀的吗?岑三娘心里发毛。
“抗旨是不成的。这门亲事在外人眼中挑不出崔家的不是。唯有釜底抽薪,崔孟冬死。”杜燕绥激情过后,释放了所有的憋屈与愤怒。终于可以平静的告诉她了。
岑三娘定定的看着他,看着他眼里闪动的希翼,心里酸得不行:“我不是怕别的,我就是怕你有危险……”
“五月初五,曲江会有竞舸。万人观看。婚事在即,崔家一定会下帖子请杜家同往。我要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陪同着祖母一起开开心心的去。燕婉不方便去是情理之中的事,她留在府里照看母亲。”杜燕绥冷静的说道,“那天,我在宫里值守。不在现场。”
岑三娘心都紧了:“谁……谁动手?”
“自然是我。”
杜燕绥要在光天化日万人瞩目下杀崔孟冬!他出宫谁给他掩饰?会不会被人认出来?岑三娘满脑子全是疑问。
“我自有安排。三娘,原不想告诉你,怕你紧张露出端倪。可是若有万一……”杜燕绥微笑道,“我要知你道,杜家男人可以死,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家人憋屈的活着。”
“没有万一!”岑三娘哭了起来,用力的打他,“你这个混蛋!怪不得像禽兽一样往死里折腾我!我告诉你,没满十八岁我绝不怀你的孩子!就算有了,你要不平平安安的,我会给他找个新爹,让你死了也戴绿帽子!”
杜燕绥怔住了,苦笑着捉住她的手:“这么狠哪!”
岑三娘用力的点头:“不信你试试!年年我还要拖着娃拖着娃他爹到你坟前秀恩爱!”
杜燕绥将她拖进了怀里,闷闷的笑:“我不试,傻子才试呢。三娘,我要你安抚住燕婉,想尽办法安抚住她。却不能透露半点风声让她知晓。她心里藏不住事。”
岑三娘抱着他,轻声说道:“好。”
☆、端午
开国侯府遣了位姓张的管事妈妈来送了聘书礼书和纳采礼及小定礼。
三书六礼中的三书是指聘书礼书和迎亲书。聘书也就是通常说的订亲婚书。文书一式两份,开国侯府已落了崔孟冬的印鉴,只需杜家签字盖章,交一份给崔家就行了。
礼书就是礼物清单。是男方的聘礼单子。本来应该是行纳徽礼时随聘礼一起送来。这是提前写了送给杜家先过目的。
至于迎亲书是要等新娘过门时宣读的。
皇后已经赐了婚,所以求亲问名合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