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这就是说u盘本来就是要给我的。”我继续道,“我只是想知道多萝西·张在哪里,”我又挥起了橄榄枝,“而且我想让你知道我找到了其中的一个病人。”
“在哪里?”
“米尔皮塔斯。公共卫生部门正在介人调查。”我告诉她病人就是这些照片中的一个,她死掉了,其他的我一无所知。圣克拉拉市和加利福尼亚州正在追踪此事。“这个女人的名字叫辛西娅·杨。”
“你在卫生部门的联络人是谁?”她想知道。
我给了她布鲁克和拉维的电话号码,“现在,我们是否可以谈谈多萝西·张?”
桑切斯叹了口气,“她过去是一名新闻主播
“还有她失踪了。这些我知道。有没有任何失踪人员报案登记和她有关呢?”
“没有。我们查过旧金山的户籍资料,没有失踪记录。可能是她没有失踪,也可能是她失踪了,而她的家人和朋友没有报告。”
“所以,那些人应该知道她在哪儿。”
桑切斯又叹了口气,“你看,麦考密克医生,我很感谢你提供的新线索,我会跟进调查。对于张的事情,我也会跟进,但我得告诉你人力是有限的。”
“有限的?”我想知道这话对一宗灭门惨案的调查来讲意味着什么,但她已挂断了电话。
41
找到丹尼尔·张的住处比我预料中的要顺利得多。我先问信息台,一无所获,但之后给拉维·辛格打了一通电话,他轻轻松松地就解决了。
“你又欠了我一份人情哦。”辛格医生挂断电话前提醒我。
我驾车开往遥远的旧金山西部雾蒙蒙的地区,高楼大厦逐步让位于两三层高的民宅和商铺。
我开车过了欧文大街2387号。现在才下午3点,我想律师是不会这么早到家的,因此继续往海边开。海滨停车场的车位大概还空着四分之三。大雾遮住了太阳,海风吹拂着沙滩上的海草和低矮的楼房。旧金山这一地区总是一派淡季的景象,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像海鸟一样在沙滩上漫步。这片海滩离城较近,从这点上讲,人不算多。
海风和雾气使我感到寒冷,这不是我呆的地方。这应该是情侣或厌恶人类的人呆的地方。我不属于情侣范畴,我当然也不承认自己是厌恶人类的人。
我最后又看了一眼泛着白浪的太平洋,回到车里,然后向东,开往日落区。我把车停在靠欧文大街2387号的街面上,坐在车里等。
日落区的名字起得很奇怪,因为这儿雾大,很少有机会能看到日落。但是,跟其他地区相比,这一区的物价比较便宜。
丹尼尔·张的家很现代,看起来像是由大大的白色立方体组成,一块块随意地在顶部叠加。他家的窗户是暗黑的。
我在车里等着。不时有汽车停下又离开。我胡乱调着收音机,这是最没创意、最令人厌烦的消磨时间的方法。
大约8点钟的时候,我睡着了。我听见汽车关门声和警报器开启的声音,就醒了。一辆醒目的红色奔驰现在停在车道里,丹尼尔-张正大步踏上他家房门前的台阶。
我下车,马上就停住了。
只见三个男人冲向张。一个人挥起手中的棒球棍,将他打翻在地,然后又挥起来打在他身上,接着这帮人对他一阵猛踢。我能听见他压抑的哼哼声和痛苦的shen • yin声。
我爬回车上,在座位下摸索。我手指碰到了枪,握住。shǒu • qiāng感觉挺沉的,不熟悉。感觉很不对劲儿。
我要做什么呢?把这三个家伙赶跑?对。
“见鬼,”我啐了一口,“真是见鬼。”
我把枪放到座位上,抓起手机,拨打了911报警。我从后座上偷偷望出去——其中一个男的骑在丹尼尔的身上,冲他耳朵说着什么,把他的脸压到草坪里去。
骑在张身上的家伙猛击他的脸。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朝着草坪快速走去,我的手做着“一切该结束了”的手势,“嘿,嘿。”我说。
三个人掉转头来看着我。袭击者是亚洲人,穿得都很好,像是闪光面料的套装。其中一个“黄毛”梳着刺猬似的根根站立的发型,另一个拿棒球棍的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
“警察马上就到!”我大喊,“放开他!”
有那么一会儿,没一个人动。我的眼睛在他们身上来回地转,“黄毛”和戴棒球帽的,我不认识,但是那个用膝盖压住丹尼尔背、用手抓住丹尼尔头发的,我见过。我在泰特拉公司停车场见过他。
他吼了一嗓子什么,我听不懂。突然,“黄毛”和“棒球帽”行动起来,朝我走了过来。我意识到自己毫无准备,本以为一提警察,他们就会被吓跑的。
我的腿有点软,开始后退。那两个男人的步伐加快了。他们离我只有15英尺远。
“警察……”我嘟哝道。我能想到的就是,棒球棍会打碎我的头盖骨。
我转身跑向汽车,打开车门,抓起枪。这一次我没感到它沉,转回身,我用枪指着那两个男的。即便我的枪在抖,在晃,我想他们看到枪,也会被吓住。
确实。这样的情景大概维持了3秒钟的工夫。
“棒球帽”丢下手中的棍子,往夹克里摸去,“黄毛”的手也伸进自己的口袋。接下来,我盯着的就是两根黑漆漆的自动shǒu • qiāng的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