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家吗?”拉维指着街对面的美甲沙龙。当然,我得向他解释我的一次失败交涉。
他一下子高兴起来,“你有精彩表现?”
“是的,20个女孩,我,5分钟。”哈哈哈。
“不错。那么,有什么计划?”拉维问。
“我们只去问些问题。我们装成销售医疗器械的——至少在见到方之前。”
“我还以为你要利用我的官方身份呢。”
“只在需要的时候才亮身份。我们的目的是要镇住他们,让他们说实话,而不是仅仅吓唬一下,你懂我的意思吧?”
“听上去不像什么好主意。”
“你有更好的主意?”
“对,给你的警察朋友打电话。让他来搞定。”
“我们不需要警察。”拉维的退缩刺激了我,“如果你愿意,可以呆在车里,跟孩子讨论一下疟疾问题。”
他摸着下巴,“哦,伙计……”最后,拉维决定放弃精灵和疟疾,“好吧,麦考密克。我们干吧。”
我笑了。拍拍他的肩膀,跟他一起穿过街道。我转身对蒂姆竖起大拇指,但他没有竖起大拇指回应我。孩子总是不认为那个赢了他的人是英雄。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再问一下,那个医生叫什么名字?”拉维问。“方伟研,”我说,“方医生。”拉维笑笑,“可怕。方医生。可怕啊。”
88
“对不起,我们今天不营业。”柜台后面的女人对我们说,她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塑料制品装配线上完工的产品——修过的眉毛、浓妆以及夸张的笑容。
“我们找方伟研。”拉维说。
她眨眨眼,“对不起,你说找谁?”
她身后的地方像极了30分钟前我闯进的妓院:又长又窄的房间,靠墙摆着一排修指甲的桌子和修脚的椅子。我轻轻推了下拉维,他牢牢地盯着女人身后的门——门中间有一个猫眼。他几乎是叫人察觉不到地点了点头。
“我们是来找方医生的。”拉维告诉女店员。
“对不起,”她说,“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们是医疗器械公司的,”我说,“方医生订了一些热透治疗仪。”
“先生们,对不起,你们想必是找错了地方。”
“那就奇怪了,”我说,“今早我们还跟方医生通了电话。”
拉维掏出证件,“加利福尼亚卫生局。”
我想拉住他的膀子,捂住他的嘴。太快了,太快了,我几乎要叫了。
女店员的眼神闪烁不定,我看到她一只手悄悄滑到桌子下面。
就在此时,我已经走到房间的中央,向有猫眼的门靠近。“她按了警报器。”我大叫。
门锁着,我退后几步,然后用肩膀撞门。跟先前那扇纸板门相比,这该死的门硬得像花岗岩。我半边身体疼痛无比。
女店员大叫说警察随时会来。
“躲开!”拉维喊,他开始用220磅的身体撞门。他撞到门上,但是马上就像袋面粉似的弹回来,跌坐在地上。
我看到墙上有一个灭火器,就把它拽出来,用力砸向门把手。门把手弯了,但是门锁没有松。我又砸了一次,门锁仍纹丝不动。
“让我来。”拉维把我推到旁边,抓起灭火器,死命地砸门把手。
女店员尖叫着跑掉了。
我早该想到他们会有所防备。听着灭火器狂砸门把手的梆梆声,我感觉所有人都从这座建筑中溜掉了。
木板被敲烂,门把手弯了。妈的,拉维再次砸门。门把手掉到了地板上。
“好了吧?”他喘着粗气,扔掉灭火器。
“好了。”
他挤进门去,但门后的房间内没有人。
门内是一间装饰不错的洽谈室。白色的墙面,墙上挂着装饰画。地毯是灰色的,美容杂志摆放在黑色木质咖啡桌上,桌边是四把空椅子。墙上有个洞可以看到整个接待区。我把头伸进去。桌上有一筒笔和一部电话。一根笔记本电脑的电源线横在那里,什么也没连接。
显然,方伟研已经学聪明了。
这时我听见拉维大叫:“纳特!”
顺着过道有6扇门,右边3扇,左边两扇,还有一扇在尽头,正要关上。我冲过去,把脚夹在门缝中。
在我左边,我看见拉维·辛格像条湿面包似的跑过来。我尽管听不见他说什么,但是看他嘴唇动的样子,知道他骂了句粗话。
“我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