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景煜将玉笔直接塞进他手里。
“可我说,你写。”
褚长溪不为所动。
连系统都不明所以:宿主,这狗皇帝想干什么呀?不会真是懒得不想动笔吧。
“孤愚笨,那就有劳长溪教导了。”这样也无不可,只想要他参与进来的昭景煜点头同意了。
他心里不踏实,哪怕失忆的褚长溪安分守己到诡异的程度,他也像溺水之人抓着浮木一般拼死想紧抓牢他。
于是御书房内,一整个下午,变成了褚长溪教一国之君如何答复奏事,他说一句,昭景煜学一句,乐此不彼。
时而意见相左,还会一起商讨。
系统乐见其成,笑呵呵催促宿主把主角教成一位明君也算是任务。
而守在门外伺候的汪庆也是欣慰地抹了把眼角,就连小太监要进屋伺候斟茶都被他厉言拦下,吩咐下去不准任何人打扰。
再后来殿内传出的对话就有些奇怪了。
“陛下,不可。”这是褚公子端正守礼的清冷声音。
“有什么不可?”这是自家帝王温柔缱绻的带笑之声。
“此地,此时……”
“长溪是想说,白日宣、淫……”
……
听的汪庆面红耳赤又开始赶人。
……
晚膳后,天色已晚,昭景煜牵着褚长溪的手回芝玉殿,太监宫女提着宫灯在身侧,长长蜿蜒如火龙。
他看着身旁心爱之人,姿容绝立,安安分分陪他一起走着,只觉得胸腔都是热意,清凉晚风都吹不散。
他想,只要这个人能陪着他,要什么他都能给的。
昭景煜将他的手握的紧了紧,褚长溪手指常年冷白,似是总也捂不热,凉的他心里发慌发颤。
到了殿内庭院,昭景煜突然转身吩咐跟着的宫人都退下,拉着褚长溪的手,脚下一用劲就飞上了房顶。
昭景煜脚下踩着瓦片,看着月光如水洒满州土,落上重重宫阙,清冷光辉仿佛都带上温暖。
他脱了龙袍外衫,直接铺到瓦上让褚长溪坐,自己则坐在瓦片尘灰上。
“为什么来这里?”褚长溪忽略身下坐的是一国之君的龙袍,没半点不自在。
毕竟一国之君,他不也说睡就睡了。
“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了。”昭景煜侧头看他,没有了褚长溪刚醒来之时满身的阴沉和戾气,俊朗的脸,月色下也是惊绝。
这倒令褚长溪奇怪了,主角怕他恢复记忆,这些时日可一个字没敢跟他提过去,这会儿却主动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