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即,绅士又平静的声音,在黑夜诡异响起,奇异的让凶猛白虎停了下来。
白虎看走来的人,又看面前砍伤它的女孩。它顿了顿,似是做错事般的收起爪子,冲过来的人低呜叫,像是在撒娇或邀功。
时宴愕然,转身看出现这茫茫夜色中的祁州。
祁州一手拿着电筒,一手提着个恒温玻璃盒。
玻璃盒里装着株不知明的植物,像草又像树苗,非常少见。
悠然自得的祁州,像是采菊东篱下的陶渊明,忽然在自家院里碰到不期而遇的至友,那般友善欣喜。
当然,要是没有抓住贺锐与夏思远的手下,那就更像是一场偶遇。
时宴看他几个带枪的下属,以及在他身边坐下的白虎,拔出地里的刀,收进梢。
祁州检查白匪的伤口,又看她手里那把特殊的长刀。“这世上能伤它的人不多。”
时宴微微偏头,瞧着虎视眈眈的白匪,舌尖舔了下尖尖的虎牙,挑眉儿笑。“我能杀它。”
白匪似是听懂了,冲她咆哮。
祁州安慰的摸它,却是看着狂野的女孩。“既然来了,顺道去我那坐坐?”
时宴瞧被抓住的贺锐和夏思远。“我要不去呢?”
“那就只能牺牲你两个朋友了。”
“他们不是我的朋友。”
刚想大义凛然说点什么的夏思远,听到她毫不犹豫的话,震惊极了。
祁州瞧她冷漠神色,便讲:“白匪,你可以提前吃早餐了。”
白匪大概也挑食,兴奋得走向细皮嫩肉的夏思远,围着他转了圈,张大口。
夏思远看到它粗壮的牙和深渊一般的口,脸色唰得下比墙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