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她庆幸时,一股巨大的力道,掀翻了书桌上的书,并迅猛袭向她,将她重重的撞到墙上,再摔到地上。
时宴胸口后背一起疼,疼得她想回到半分钟之前,把那个草率的自己骂一顿。
顾凛城压着声低呵。“滚。”
时宴看森森瞧着自己的顾凛城,拍地而起。
妈的,这男人,不要也摆,谁稀罕了!
时宴捂着钝疼的胸口,忍着咳嗽,头也不回的离开书房。
等她一出去,门便“呯”的声关上。
站在外门的时宴,甚至还感到呼呼的风打在身上,凄惨极了。
刚好从三楼下来的顾蕴初,看弯腰弓背的时宴,水汪汪的眼睛满是疑惑。“你怎么了?”
时宴艰难的直起腰,装做是平常的摆手。“没事。”
“真的吗?”
“嗯。”
时宴见她还看自己,便讲:“晚餐放在你房间,要是冷了就让林月兰热一下。”
顾蕴初点头。回房间的时候,还不时反头看她。
时宴目送她进去房间,才握拳抵着嘴暗咳了声,拖着快散架的身体回自己的房间。
而此时气温骤降的书房。
顾凛城望着紧闭的门站了许久,眼里的寒冷才一点点消退。
他似是极力克制又像是用尽力气的,修长冰冷的指尖扶着坚硬的桌面,移动桌后。
坐到椅上,挥手关了房间的灯。
整个被黑夜包围的人,只能看到月光下模糊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房间响起一声提示。
隔段时间后,这声提示又响了。
顾凛城缓缓睁开的眼睛,如常的接通视迅。
黑暗中,全息屏的蓝光,映在他冷峻有些疲惫的脸上,更显得落魄与孤寂。
白暮指间夹着笔,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
他看到顾凛城,皱着眉讲:“虽然你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我抓到了。”
顾凛城沉默着,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