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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高速公路是“高而不速”的。只不过与一般马路相比较,高速公路的车少、路

直,行起来方便一些。然而这种便当,要付出代价,走一段就要向一个路卡交上养

路费。日本人就是从这些养路费中来收回修建高速公路而付出的昂贵的投资的。

回到北京过马路时,我望着人行横道线上的红灯,还是迟迟不敢迈脚时,发现

人们早已左右穿插过去了,这边只剩下我一人。于是,我也迈开灵巧的步伐,在车

子中间左穿右插起来。……看来养成良好的遵守交通规则的习惯,真不是一朝一夕

的事情。

颜色

日本人穿服装五颜六色,盖房子五颜六色,广告五颜六色,汽车五颜六色,书

籍、商品、招牌、灯光也五颜六色。总之,无论你走到日本列岛的哪一个角落,你

都会置身于一种花花绿绿的世界之中。

在枥木县,我们参观了自治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当我们听说,在北京以“中日

友谊”命名的医院和这所医院一模一样时,则更增加了访问的兴趣。

我们一进医院的大门,就看见在大厅正面的墙上,涂有红、灰、黑、粉、褐、

黄六种颜色,每一种颜色上面写着诸如病室、生理检查、化验室、门诊、放射线等

字样,然后这个线就弯曲地从墙上一直转到地下。我们往地下一看:

地面上也是五颜六色。呵,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类似箭头那样的标志。那么

大的医院,上楼、下楼、左拐、右拐,多明白的人初次来也会犯糊涂,可有了颜色

的指示,你顺着这个色走就是了。真是妙哉,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然而也方便得不

能再方便。

还有一次去幼儿园,孩子们戴着的帽子也是带颜色的,红的两排,黄的两排,

紫的两排。再一看,还是分个头的,差不多的个头的帽子全是一个颜色。于是,我

们明白了。我笑着对穿着紫色工作服的阿姨说:“您是紫色帽子的班主任对吗?”

那位阿姨微笑着点点头:“我们不同的班全是不同的颜色。”据说,颜色的运用不

仅是一种标志,像各色的车代表不同的线路,你找颜色乘车决不会错,他们还请来

心理学家,测定出各种颜色在人们的心理上唤起某种特定的感情。比如蓝色,使人

们感到宁静和满足;黄色代表时尚和进取心;而红色使人想到权力;可绿色和红色

的结合,则使人们感到有力量。

因为注意到了这方面的研究,在日本的超级市场,你看那五光十色的包装和装

饰吧,那也是厂商为了吸引顾客,选择了最引人注目的颜色。在诸多的商品中,在

人流如海的顾客中,小小的商品要在一瞬间引起你的注意,把你吸引住,在颜色的

运用上不花一点心血,恐怕是达不到目的的。

自动化失灵

中国人爱起早,日本人好晚睡。早上起来,我们散步时,都快7点了,街上依

然冷冷清清。卖早饭的地方极少极少,因为商店开门很晚。这样,早上起得早的人,

想要买包香烟,喝杯饮料,就要求助于自动化售货机了。

自动化售货机在街头巷尾,旅馆的电梯旁,办公室的门口,地铁的站台上,四

处可见。可有趣的是,我们不止一次地看到,怒气冲天的顾客,在投进硬币之后,

什么也等不来。于是,就使尽浑身解数,或用拳,或用掌,使劲地在上面乱捶乱打,

也有干脆用脚踹的。也不知哪下的力气用得恰当,震动了哪个机器零件,就“咔哒”

一声,香烟或饮料就极不乐意地滚出来了。

这时候,在旁边观看的我们,真为他们的这一番搏斗,揪着心呢!

由于自动售货机必须投放硬币,所以在街头、旅馆里、银行的大门口,也有相

应的自动兑换硬币的机器。只要把一张一千元日币,工整地填入机器内,在吐币口

就能掉出十个一百元的硬币来。我故作正经地问和我关系极好的鹤间先生:“我用

画报剪一张那么大的填进去行不行?”他笑了,连连摆手:“不行,里面有电眼。”

为了验证机器,他当即示范,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元填进去,但机器“咋嚓!咋嚓!”

却掉出了一千一百元硬币。这会轮到我笑了。我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元,表示也要

换一千一百元。鹤间先生说:

“不是每回都多给,我真有运气!”我摇摇头评价:“敢情电眼也闹花眼呢!”

我说这话有证据。在小山市,我们下榻国际第一旅社。这是个小城市的高级饭店,

设备也齐全。唯一与大城市不同的是看电视要花钱,一百元硬币看一个小时,想继

续看就得继续投钱。为了省钱,我和翻译朋友一起看一个电视,投了一百元就开始

看,从8点一直到11点,电视机依然理直气壮地亮着。可见这种自动化蛮大方,

并不计较给钱多寡。

第二天,离开小山市,收拾好行装,临出房前,我又开了一下电视机,真不错,

还亮着呢!估计我们那一百元卡在哪儿掉不下去了。我不禁暗暗发笑,下一个住进

这个房间的幸运者,将不花一个子儿就可大看电视了。

亲人

在国外碰到了祖国的亲人,真是令人兴奋的事情。

我们住在太阳路饭店。我们住的这一层大部分是讲普通话的。日本人反正一听

讲华语的,全安排在差不多一层的楼里。可仔细一打听,原来有从大陆来的,有从

台北来的,还有从新加坡来的。

一天,我们在电梯里碰见了几个人,一说话,我们就问:“你们是中国人?”

“对,是从台北来的。”“你们呢?”“我们是从北京来的。”一位小姐操着带上

海味儿的普通话问:“我们可以聊聊天儿吗?”我当即回答:

“那怎么不行!”回到屋里没一会儿,一个tái • wān的小伙子就来敲门:“到我们

房间里玩一会儿吧!”我当即和几个同伴接受了邀请。

日本饭店的房间很小,也就是十一二平方米左右。一进门,屋里挤了七八个人,

顿时热闹起来。朋友们拿出了酒、牛肉干、奶油草莓。来叫我们的那个小伙子很聪

明:“咱们都是中国人,都是一家人。今天,你们也别说你们好,我们也别说我们

好,唠家常,谈友谊,不谈政治怎么样?”他的话引起了笑声。话是这么说,可谈

着谈着,就不同了。大陆的大好河山能不谈吗?

黄河、长江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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