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行,我知道了,谢谢啊。”男人忽然微妙地勾了勾唇角,转身离开,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
可对方的话让邹觉觉得不太舒服。
人跟人之间门的感受其实是相互的,就好比说,一个人如果讨厌另外一个人,就算他每天带着笑脸,对方依旧会保持警惕。
来店里的男人就让邹觉感觉不舒服了,不是不被喜欢的那种不舒服,就是感觉对方的话、表情、姿态都让他感觉微妙地难受。
晚上邹觉喊付生玉下来吃饭,他这么跟付生玉说了后,让付生玉出门注意安全。
“那个人你见到就明白了,一柳村里那个杀了老板娘的单身汉都没他那么古怪。”邹觉想了半天,只找到这么个例子。
付生玉喝了口汤,问:“你怎么会想到用那个单身汉来做对比?你觉得,他像一个shā • rén犯?”
听了付生玉的话,邹觉愣住了,他努力回忆两人的对话,犹疑着摇头:“不对,又不太像,我是觉得,他有点神经质。”
一个人疯不疯,在发疯之前,所有人都不会知道疯子是疯子。
付生玉放下碗:“等会儿你画一下,我看看我认不认识。”
“行。”
单纯画像而已,以邹觉的功底,没有对方留下的身体组织,顶多是没法赋予画生命,像还是能很像的。
邹觉花了一晚上把对方的肖像画出来,还是彩色的。
付生玉晚上在做积压的单子,顺便等邹觉的图,等他画好,拿过来一看,她愣了一下。
“阿玉?你认识这个人?”邹觉看到付生玉诧异的眼神,便这么问她。
随后付生玉点点头:“对啊,这是石白,就是我白天打电话的那个人。”
邹觉听了,下意识抬头去看人台上的那件婚纱:“下单制作那件婚纱的人?”
“是,不过他怎么说来帮妈妈看衣服的?他也没说过他妈妈下过单啊。”付生玉被弄糊涂了,“而且,他过来,不应该是问婚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