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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谔的翻车(2 / 2)

四宫侧了下身,说:“是我自己不小心。”

他还算隐晦的又看了眼签名,之后居然耐着性子和负责人聊起了天。

没一会儿,就说到了新来的老板娘亲戚。

——主要是海音寺千秋外形过于扎眼了,认识不认识的,见过了都能记住,打听起来异常的容易。

负责人现在攒着劲要跟金主处好关系,说起八卦来嘴上连个把门的都没有。

四宫小次郎这下才知道,她是老板娘很远房的亲戚,甚至都不同姓。

‘怪不得一副打听其他出路的样子……’

四宫小次郎心下一动,怀疑她被亲戚冷待了——哪怕老板娘对她可以,河田老板说不定会有意见。

结果负责人嘿嘿一笑。

“老板才不会有意见呢!”

中年人神秘兮兮的跟他说,“就算老板娘有意见了,老板都没意见。”

这语气过于促狭,四宫下意识皱起眉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挤了挤眼睛,“就是小哥你想的那个意思啊。”

他说:“我们老板有条围巾,和她的款式一样呢,只有出门才戴,都不敢让老板娘看见的,还有哦……”

还有老板貌似转性了。

河田斋倒也不是花心,而是逢场作戏时十分的理直气壮,过度的大男子主义,让他觉得那些都是工作的一部分。

他甚至不避讳被下属看到,又或是下属将其告诉妻子。

“但是最近就有点变了,老板很注意——”

“够了。”

四宫小次郎不耐的打断他:“不要听风就是雨,河田先生就不能因为考虑妻子的心情,而改变自己吗?”

员工撇嘴,说:“要是考虑妻子,早十几年前就考虑了。”

前年老板娘看到他和妈妈桑过夜,气到回娘家,不也是冷战一番就无疾而终,后来该什么样还什么样吗?

“我跟你说你不懂哦,男人发生改变的感觉,是很玄妙的,最重要的是会显年轻。”

“小哥应该知道的吧,就是你这个年龄段少年人动心时,傻乎乎,烫滚滚的那种感觉。”

“而老板变化的契机,就在她来的那几天,哎呀,我都怀疑她不是老板娘的亲戚,是老板的情人——”

“我说够了。”

四宫的嘴唇抿成一道直线:“不要说这种没有根据的话,难道河田夫人会自己骗自己吗?”

负责人心说这可不一定了。

其实金主嘛,想反驳他随便啦,不过眼前这位四宫君年纪不大,架子倒是摆的好,负责人甚至从他眼底看出一丝夹杂着厌恶的鄙视。

就很不爽。

“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倒也没明火执仗的争,只是声音不大不小的,自言自语似的碎碎念道:“老板夫妇很多年没有孩子,就是因为老板娘娘家厉害,卡着不让想别的办法,才拖到了现在,说不定她现在觉得有所亏欠,所以主动帮忙遮掩呢?”

这话一出,四宫觉得跟他争辩都是在浪费时间。

“我先走了。”

他甚至没跟负责人打招呼,只出仓库时,吩咐了一下远月后勤部的监管:“装车时小心一点。”

“您放心吧。”

听到那人用敬语回话,负责人呀了一声,又十分懊恼的拍了下脑袋。

——这又不是部门里新来的小年轻,阴阳怪气的争这一句话的高低做什么啊!

那边厢,四宫顺着园区的大路,慢慢走向了居住区的方向。

员工宿舍在这边。

此时已经接近中午,他记得河田氏早晨那一趟,给三色花盘送完菜后再跑另外两家,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回来。

他进来时看过园区立牌上的示意图,虽然沿路一直假装看风景,依旧在差不多一刻钟后,走到了宿舍后头车库的位置。

此时,四宫小次郎的脑子里还回荡着负责人哔哔的那些话,越想越气,幼稚的拿脚跟碾了下草丛。

碾完因为太耻,他又捂脸在原地尴尬了一会儿,觉得实在不至于。

那毕竟海音寺千秋啊!

说好听点是悠闲,说难听点,她悠闲的都有些傲慢了。

就看着那么个人,你可以想象出她在社会的大潮里随波逐流的样子,但绝对想象不出她为了生活侮辱自己的样子。

做有妇之夫的情人?

“那多划不来啊。”

四宫小次郎甚至都能想到她说这些话时,那种吊儿郎当的语气:“有妇之夫等于自带一重麻烦,我实在不想动,去钓个金龟婿一劳永逸不好吗?”

尤其那还是她长辈的丈夫。

敢贴上来,她不得阴阳怪气半软不硬的怼他吗?

再有纠缠,她不得眯眼笑着,眼底却写满了再来我揍你吗?

他跟海音寺千秋说了那么多次话,几乎每次都是以“再来我就揍你哦”这个微笑表情结束的。

她能给谁好脸?

在这种大前提下,四宫小次郎想起她那难搞的性格,居然莫名有些欣慰。

他沿着指示线又拐了个弯,眼熟的货车就停在左前方,建筑背面靠近楼梯的地方,正站着那个熟悉的侧影。

他第一次见她就是侧影。

五官模糊,曲线朦胧,悠闲的像是整个世界都和她没关系,眼睛闭着闭着,就能直接化在光里。

“海——”

“千秋!”

话未出口,陌生男人高扬的呼声,直接打断了四宫的步伐。

不,也不算陌生。

那是河田氏的老板河田斋,四宫昨天还见过他。

河田先生代表这次实习的供货环节,直接给他打了个满分,言语间多有鼓励,看起来是很斯文温和的那种人。

别说头脑发热迷恋年轻的女孩,四宫甚至不太能把他和员工嘴里那个大男子主义的花心形象联想到一起。

但现在,他突然信那个人的话了。

因为爱意是藏不住的。

哪怕隔了这么远,他都能看出那个男人此刻的心情——

他不断的肢体小动作,压都压不住的笑容,下意识跟着海音寺动作转向的身体

——罗列完这些,四宫甚至忍不住要想,他平时在厨房其他人眼里,是不是也有这么明显?

远处,河田先生大概是要出门,实在不得不离开,道别时拉开公文包后,取出了个什么东西递给千秋。

像是个小礼品。

四宫小次郎冷静的评价到:比起中年男人买给情人的,这玩意儿更像是少年人买来讨好心上人的。

“果然动心了就会犯傻吗……”

远处,海音寺千秋其实也没干啥。

比起应付店里的其他路人时,她现在动作幅度可能稍微大点,但也有限,真论起来,连抬眼直视河田斋的次数都不多。

只有最后告别时,她额外上前了一步,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抱怨性的提示他沾了什么灰尘。

“啧。”

四宫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好笑的想:“还知道要给甜头呢。”

他就这么看着两人客气的道别,看着她对那男人摇手再见时,脸上还是一种懒洋洋的纵容,一旦看不见了,立刻闭眼抬头,长长的打了个哈气。

哈完气她还抻了个懒腰,腰背拧成柔滑有力的曲线,疏朗的像是夏日涌动的海浪。

四宫小次郎觉得自己大概是该躲一下的,但脚莫名就是不想动。

于是那边,伸完懒腰后的海音寺千秋又扭了下脖颈,顺理成章的看见了他。

“哟。”

她超自然的冲他抬了下手。

那女人甚至一点惊异心虚都没有,向他的方向懒散的踢踏了两步,“进门就听说有远月的车来了,你果然还是小心眼,一直记着食材的事儿吧~”

“——为什么笑的那么恶心?”

“哈?”

海音寺千秋脚下一顿,啊,懂了:“你看到啦。”

她歪头想了下,原先的四宫,是萍水相逢长生不老药,现在嘛,萍水相逢成陌路,就看他头顶那白沙沙的箭头,保不齐人家对她观感是负的。

她道德底线灵活,不觉得有啥,但同样尊重别人觉得有啥的权利。

海音寺心说三观不合就算了,和一路人吵架也挺累的。

于是她干脆也不往前走了,笑眯眯说了句:“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

“你……是自愿的吗?”

转身那一瞬间,四宫在她身上看到的,分明还是那个懒散傲慢的影子。

“如果是被威胁,还是迫不得已,你完全可以报警——”

“您可算了吧!”

海音寺千秋头一次提高声音打断一个人。

那警是随便可以报的吗?

河田夫妇到底有没有罪还要调查临检,她这黑户基本一抓一准。

“不是,四宫君……”

海音寺几乎是诚恳的询问他,“这些事,我是说,在我这个当事人都没反应的情况下,它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四宫侧头啐了一声,嫌弃的说:“那你知道河田氏的员工都在传些什么谣言吗?我不觉得你是那样的人。”

海音寺千秋心说这是什么霸总发言,“你觉得”能代表一切吗?

“四宫君,从社交角度来讲,你觉不觉得自己行为……有点过界了?”

四宫汹汹的气势一顿,抿嘴,“我只是看不过去,好心劝你走回正路罢了。”

“在店里时,你明明一直有意在学习一些技能,法语的单词记的也很快,那是努力生活的人才会有的样子,可你现在——”

四宫小次郎仰了仰下巴,努力压住了心底满溢的刻薄。

“你有没有想过,现在这样自甘堕落,将来遇到真正喜欢的人怎么办?不,只说现在,现在你要怎么面对亲戚长辈,还是说……”

他扶着眼睛呼了口气,克制住了将要失控的语气:“还是说员工传的是真的,你不是借住的亲戚,而是从一开始就——”

“千秋。”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熟悉的呼喊声,再次打断了四宫小次郎将要出口的话。

只不过这次是女声。

伴随咔哒咔哒木屐点地的声音,转角楼梯处,缓缓出现了河田太太的身影。

这位女士端庄的走到近前,第一眼就看到了海音寺千秋尚还拿在手上的东西。

她稍微侧身,又看四宫小次郎,轻声问:“这是谁呀?”

四宫小次郎察觉到她的语气并不友善。

“还有这份礼物。”

河田女士将小盒子拿在手心,动作温柔,却不容拒绝,“它又是哪里来的?”

“唉?”

海音寺千秋正要说话,四宫小次郎上前一步,说:“是我送的。”

“嗯?”

女人瞬间眯起了眼睛,藏住了其下敏锐的好奇:“还有,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喜欢’,什么‘在一起’的词汇——”

“我原以为是千秋在跟人吵架呢,这位……四宫君?”

女人挑剔的辨别着他厨装上的胸牌,语调温柔的咄咄逼人道:“你在和千秋说什么呀?”

说什么?

四宫的大脑几乎是空白的,但察觉到河田女士的态度有异后,他下意识便想先维护她,人还没反应过来呢,谎言就已经出口了。

他说:“是我在向她告白。”

四宫小次郎冷静的抹掉了河田先生存在的痕迹,插在裤兜里的手抖的厉害,声音却一点没有变化。

“之前在店里……我们就相处了很久,现在是我决定要告白,千秋和我……正在商量在一起的事。”

海音寺千秋:……

海音寺千秋:你倒也不必牺牲至此。

而且这波属于火上浇油了啊。

四宫小次郎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紧张的眼花了,因为在话出口后,他突然在河田太太温柔的笑容里,察觉到一股汹涌的恶意。

下一秒,错觉般的恶意消失。

端庄的夫人微笑着抬手捂住了嘴,说讨厌啦:“这个年轻人真爱开玩笑,是千秋的朋友吗?”

她转头看向海音寺,眼神雀跃的像个小女孩,“你外出工作时认识的?”

“嗯哼。”

海音寺千秋保持着那副懒散的姿态应了她一声。

然后,在四宫小次郎震惊的目光里,海音寺千秋侧身低头,垂下眼眸,对着站在身边微笑着的河田太太,露出了个和之前差不多的笑容。

再然后,她用掸去河田先生肩头灰尘的那只手,轻轻撩起女人鬓边垂下的头发,温柔的挽到了她耳后。

海音寺千秋说:“四宫君大概只是想打圆场吧。”

她狭长的眼尾斜睨过来,笑容平和的不沾半点真心,复又看向河田太太,道:“美智子了解我,他又不了解,之前意外看到斋君来找我,大概是怕你会误会吧。”

“这么说,”河田太太对粉头发的少年笑了笑,“四宫君也是个好孩子呢。”

这就是成年人的皮笑肉不笑。

看着温柔,实则将打量和审视,都掩在了弯弯的眼波里。

那边厢,海音寺千秋像是完全感觉不到这份恶意一样,任由女人扯着她的袖口,拨冗给了四宫君一个虽然多谢,但你真的自作多情了的眼神。

“我们四宫一直都是好孩子的。”

她那语气跟幼儿园老师表扬小朋友一样,说再见时,招手都不走心。

之后,河田美智子直接抱住了她整条胳膊,一边拉着她往前走,一边喳喳的说:“我今天做了水果茶呢,是千秋喜欢的梨子……”

四宫小次郎刚被震撼了全家一整年,回神时只剩两道背影,他张了张嘴,下意识想先叫住她。

男孩还未开口,前方,抱着千秋手臂的女人已经敏锐的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盯了四宫一眼。

生生把他钉在了原地。

转头前,女人又额外对他笑了一次,像是要把四宫小次郎的脸认真烙进了脑子里,眉眼弯弯间,写满了“这事儿没完”。

事实上,这事儿还真没完。

当天夜里。

客卧。

河田夫人穿着居家的浴衣,神色肃穆的坐在了她床边。

“千秋难道不想解释一下吗?”

河田美智子想要握她的手:“那个年轻男孩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真的跟千秋告白了吗?”

“没有哦。”

海音寺千秋纵容似的回答逼问,借着递水杯给她的动作,躲开了她的手。

“就算没有告白……”

河田太太显然不是一句话可以打发的,“那千秋可以确定他不喜欢你吗?”

啊这……

海音寺千秋咂了咂舌。

她也不晓得自己算不算直女装姬,但她微妙的就很会哄人——比如现在——千秋就很明确的感知到:

河田夫人需要的,不是她对于四宫小次郎的否认。

比如说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她需要的,是海音寺对她的肯定和剖白,即:我喜欢的是你,怎么还会在意别人呢?

但海音寺偏偏不是很想这么说。

现实点讲,河田家于她,就是个廉价新手村,混上三两个月她就该提桶跑路了。

而且说是攻略俩人,海音寺客观上却没花什么心力,至今为止,和河田夫妇的肉|体都还是零接触。

哦,错了,不是零。

刚来那天为了下猛药,她用拇指蹭过河田太太的锁骨。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于是,此时此刻,看着穿浴衣,气势汹汹的像是想摊牌表白的河田太太,海音寺千秋在沉思了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后,理智的决定:先倒打一耙吧!

至于打哪……

多日之前压在眼影盒下的那张名片,如闪电般划过了她的脑海。

于是海音寺千秋顺理成章的略过了所有问题。

她改换姿势,双手抱臂着向前倾身,直视河田夫人的眼睛,道:“说起这些来,美智子不是该先跟我解释一下吗?”

“比如。”

她慢吞吞的在女人鼻尖上吹了口气:“甚尔君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被四宫发现真面目×

被河田太太逮到小情人√

另,老太太幼崽时期就见过她,太阳是大哥。

因为没榜,我怕字数超了所以没更新,后来发现上榜前七天貌似要更最少7000字……

总之一章10000+,我不分章,直接发了,看完记得留言啦!

最后诸君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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