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
说的也有道理。
不过比起是睡,自己更好像是晕过去了,药翻了那种。
自己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没吃,但喝了。
先前喝的茶,里面有股熟悉的香味。
能不熟悉嘛,云奚反应过来,“药!卿长渊的药里有同样的味道!”
扶贵慌张地四处看:“娘、娘娘?陛下的名讳…”
也真是得来不费功夫。
别的不说,云奚对食物还是十分熟稔的,千年前吃的一个糖果子,他如今还惦记着味儿呢。
令扶贵将窗子推开,微凉的晚风吹散了最后一点困意。
想来,卿长渊的头疼病,白家莫不是送了迷汗药过去吧。
说是缓解病情,其实是发病了,就一碗迷汗药下去迷晕。
再发病,再一碗迷汗药下去迷晕。
就,很简单粗暴的治疗手法。
擦擦汗,云奚从榻上下来,撩起袍子就往窗户上爬。
扶贵吓了一跳:“娘娘!娘娘!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不要乱想啊!”
云奚无语凝噎,到底是谁乱想啊。
他的身手是出乎意料的利落,一跳一跃,云奚仰头看向往外探头的侍人:“扶贵,你可要跟我一起?”
扶贵怂得直打颤,“一起做什么?”
云奚眨眨眼,“夜探白府。”
扶贵也不知道自家娘娘要探什么,但翻下来没走几步,就知道自家娘娘要怎么探。
一把摁住听见声响拔腿就要跑的老仆,云奚威胁:“别动,动就杀了你。”
他这样说,扶贵也十分上道地掏出个匕首横在那老仆的脖子上,“别动,娘娘会杀了你。”
跟卿长渊呆久了,别的没学会,就学会这个了,不过很管用就是了。
不敢吭声的老仆被紧跟而来的侍卫绑成了个粽子。
云奚与扶贵前边摸着墙走,一队侍卫们便在后面摸着墙跟着…他们都是卿长渊使来看着云奚的,卿长渊的原话是,“只要皇后不回宫,在白府做什么都无妨。”
所以…瞧着前边遇着家丁就果断让他们上前绑走的皇后娘娘,侍卫们有些犹豫。
这应当也算在无妨的范畴里吧?
云奚当贼的伎俩十分地不咋地,一路行来,基本都能被瞧着,走到哪里,哪里便留下一串串堵嘴捆四肢的粽子。
终于,在捆了起码十多只粽子后,云奚在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外,听到了白无尘十分富有特色的声音。
还是那样幽幽的叹息,白无尘似乎在安慰什么人,“别担心,别担心,我们会帮你的。”
戳了个小孔往里看,白无尘前边跪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人。
那书生抽噎地哭道:“白大人,您若是救得小生一条性命,小生以后当牛做马,无以为报啊大人。”
伴随着哭声而来的,还有额头不住往地上敲击的声音。
白淳唱白脸道:“我觉得此事不行。”
白无尘扮红脸,悲伤地劝:“爹,好歹一条性命,更何况…”
话音未落,那人又是好一通哭诉求救。
从他断断续续翻来倒去的哭诉中,云奚听了好半天,好歹是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书生几个月前,路过桃李楼时,惊鸿一瞥地见到了花魁。
那花魁倚在栏上,见到书生痴痴望她,便娇笑着,朝他扔了张手帕。
得了手帕,书生便以为那花魁如他般,一见倾心,喜欢上了他。
一个如此美好的女子,从他穷酸困苦的躯壳,见着了他满怀才华的灵魂和皎洁无比的真心。
自那之后,书生便时常到桃李楼前,可奈何没有银钱,不得进楼。
而容貌昳丽的花魁,一双眼似生了钩子,勾得他忘乎所以,于是去卖字教学,吃白饭喝清水,连着攒了几个月的钱,在前日傍晚去了桃李楼。
并也有幸,当真一吻香泽。
事情一直发展到这里,都还颇有多情书生痴情女的调调,但就在一夜温柔乡醒后,一切都变了。
书生说要花魁打包体己物品,与他私奔离开桃李楼,那花魁却一改温柔颜色,只道他说痴话。
书生不解,问那花魁缘由,才知花魁根本不记得他,她是妓子,倚栏卖笑并不朝他一人。
他将自己几个月来的辗转所思全部告诉她,要带她走,她却连连后退,只道要唤人进来捉拿他令他滚。
气煞那书生,一巴掌挥出,花魁也怒极,耻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书生本就敏感多思,素来自尊强烈,他自觉满腔真心被辜负,推搡之下,索性将枕头闷在花魁脸上,将人给闷死了。
按照庆国律法,shā • rén者当五马分尸。
书生懊悔说道:“小生自小家贫,家中还有老母等待赡养,被欺辱便成了小人心病,实在并非故意为之。”
接下来,便又是一堆儿时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眼见着就要科举,指望登科,一朝光明,全然为个妓子散尽,如何不甘痛苦。
云奚心想,这纯纯然活该嘛,怎么可能答应他。
结果白无尘一把晶莹泪珠洒落,“你真是太可怜了,我爹一定会帮先生您,洗脱冤屈的。”
云奚:“?”
你再说一遍,什么冤什么屈?
原书中说,卿长渊shā • rén,白无尘救人,卿长渊再shā • rén,他再救人。
但,是这样救人的吗?
是救这样的人的吗?
就这?
作者有话要说:
云崽:你在逗我?
——
赶上了!
——
云崽抓住白无尘就疯狂倒倒倒
昭和1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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