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喵的,就没为谁哭这么多次过。
他都要给自己哭秃了!
云奚心塞塞地发现,自己不能因为卿长渊摸别人脸就揍死那人或者打掉卿长渊乱摸的爪爪,也不能真的把卿长渊变成独属于自己的金丝雀,好像更不能…得到卿长渊的爱。
这真是个造了孽的悲惨事实。
爱情真的很奇怪,在他不喜欢卿衡之也不喜欢卿蓝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就很简单地让他们喜欢上他,可他喜欢上卿长渊了之后,就笨拙很多,被动很多,被欺负了只想哭,也只能哭。
他把被子往脸上一蒙,嗷出猪叫:“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
扶贵就听这旧人哭得很大声,他试图劝道:“公子,您别难过了,而且,不止我听到,大伙儿也都听到了。”
扶贵才想哭呢,他一整个晚上跟一房间的反贼在一块儿,都想好自己下辈子投胎作什么才稍微顺遂了。
俊杰等人则连忙道:“无妨的,想来云兄是见人生情,一瞧暴君,便想起了自己早死的兄长。”
云奚哼唧唧:“我一看到他,还想到了我早死的爱情,还想到我无情的娘子!我才离家,他便找了新人呜呜呜…”
根据真实故事瞎编的话,成功获得了众位刺客的心疼和感慨。
而后一整天,云奚一边吭哧吭哧哭一边吃了整整十三四份玫瑰糕,旁人只当他是化悲愤为食欲,而云奚其实在试图把自己撑死。
还有什么比吃喜欢的东西吃得撑死更美好的死法吗?
既不痛苦,也符合自己被心爱的人伤害了的悲伤境况。
打个饱嗝,云奚心想卿长渊我可去你个玫瑰糕巴拉啦,恋爱脑什么的都是傻瓜蛋,本仙君不跟你玩了。
臣退了。
臣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司命无奈:“退不掉死不了的,清醒一点,你还有五年呢。”
云奚哇地一声,哭得更惨了。
倒霉催的傻石头如今才算知道,原来,被爱的时候,十年不嫌长,而不被爱的时候,一日也嫌多。
一堆糕点嘎嘣下肚,到了傍晚,桂熊穿了翠绿翠绿的夜行衣,试探地敲开了云奚的门,“今日我们还去踩点,你去吗?”
云奚擦擦嘴边的糕点屑,“去!”
他就看看,卿长渊还能找几个新人!
但卿长渊没有找新人,甚至于,整个东明宫中,除了他与望财,便再瞧不见别人。
俊杰和桂熊去旁边勘探路线了,将他放在树上,只需盯着卿长渊。
他便盯着卿长渊那副面无表情的漂亮面孔,这人看奏折跟看欠条似的。
云奚还没怎么见过卿长渊当皇帝时正经的样子,倒是见过青华帝君当帝君时正经的样子。
不管多凶残的妖兽,他指尖轻点,便跪在地上缩成个球。
不管多高傲的神仙…哦,打扰了,没有比他更高傲的神仙。
不过,青华帝君批改文案时,会不停摸自己的玉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