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们已经准备献刀了,快步走近的却是个颇为熟悉的人。
白无尘。
他走近了,一脸的惊异和悲伤,“奚奚…”
云奚:“白无尘?”
真是见了鬼了。
这是什么风水宝地吗一个个都在这里?
白无尘是来这里练舞的,白淳要他在文中会上献舞一曲,以此谋夺皇帝的恩宠。
对,就云奚要伴舞的那个舞。
他并不愿意,却不能辜负父亲的嗷嗷大哭,却万万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
白无尘看到云奚就潸然泪下,菩萨落泪,云奚看到白无尘,就想到那一坨堆得高高的石头。
他得记一下小本本,回去了打听一下,或许白玖这种鸟,还有个远方亲戚叫精卫?
一不小心就想岔了,而白无尘见他沉默,心思百转千回之间,便也肯定了八成。
他竟愿意为了保护自己,做到这等地步!
好一声水烧开了般的悲怮痛哭。
白无尘哽咽:“你好傻!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云奚:“…”
云奚沉痛道:“你才傻,哦,哥哥,这么危险的事,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
虽然也不知道他们想的是不是同一回事,但兄弟情深什么的,不就是你装装我我装装你吗?
但凡他两有一点情谊,也不至于一点情谊都没有。
白无尘嘴唇颤抖着,“…你确定了吗?你一定要这样吗?”
情如滔天浪,心如岸边畔。
这时候收手,一切还来得及。
云奚同样哆嗦着看他,“你不怕,我就不怕…”
衣架边嘎吱一声响,似乎什么东西被掰断了。云奚赶紧拔高声调:“你怕吗?!”
云奚好怕。
他怕得阿巴阿巴。
总感觉下一瞬卿长渊就要冲出来把自己恁死了。
确实,卿长渊忍得很辛苦。
若不是白妃还有用…
而且,他算是知道了,为何一时查不到云奚是何人呢。
三步之外,俊杰等人显然已经被这一副奇奇怪怪兄弟情深的场面给震惊到了。
尤其是白无尘嘤咛一声,悲伤地扎进云奚的怀抱。
然后再悲伤地跑开。
众人颇为惊讶,“看不出来啊云兄。”
“方才还不敢碰人家姑娘手的,转眼未见便美人入怀了。”
“那人瞧着有几分眼熟呢。”
…
云奚娇羞捂脸:“哎,都怪我这健美宽阔的胸膛,是个人都想来靠一靠。”
便都笑起来,歌舞坊嘛,摸摸小手抱一下也算寻常。
桂熊笑得憨憨的:“云兄,那我也要靠一靠。”
话才说完,脑壳就要往云奚肩膀上挨,再然后,命运的后脖颈就被拎起。
当然,云奚的后脖颈。
卿长渊有洁癖,他不喜欢碰别人。
云奚:“!!!”
云奚被扯得往后一个趔趄,“你怎么出来了?!”
卿长渊面无表情地将外衫盖在云奚胸口,“为何不能出来?”
惯常打直球的皇帝陛下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事何时需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想如何,便如何。
此人是细作,怀有异心如何?
此人是白无尘还是云奚,又如何?
将锋利的爪子剪去,凶恶的牙齿打落,他愿意,养在宫里权当养个金丝雀儿又又如何?
卿长渊手臂抬起,一经放下,这里人头便要纷纷落地。
抬起的手臂却叫一把摁住,牢牢地伏在那人只覆了一层薄纱的肩膀。
唏嘘声顿起,一个才走,一个又来,众刺客已然懵了。
这少年虽只瞧着个后脑勺,但似乎也是个美人啊。
俊杰戏谑道:“云兄好福气啊,这位又是…?”
云奚一瞬间脑子转得飞快,他们认得卿长渊吗?
在树上,他都看不太清楚卿长渊的脸,但他们如果曾走得更近呢?
前有狼来后有虎,要想辉煌把命赌!
云奚将卿长渊往自己身上一拢,一只手揽着他的肩膀,一只手紧紧压着他的后脑。
卿长渊一整张脸就结结实实地贴在那健美宽阔的胸膛。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双手无所适从地蜷起,正要挣扎,便听云奚煞有其事地介绍道:“这是我娘子。”
卿长渊:“…?”
作者有话要说:
云崽:金丝雀我阔以!
——
孝舔犬,前有狼来后有虎,要想辉煌拿命赌,都是网上看来的梗,不知出处嗷
——
云崽蹦蹦哒哒地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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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枳1瓶营养液
我喊娘你敢答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