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和院校从某些方面来说算是不的体系,但非要说是两个dú • lì的体系......似乎也有些不对。
穆柯还在的时候任慈当年何等风光,主任虫还在部队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将级军官,听着好听但在一个军团里压根就是毫不起眼的存在。他当然听过任慈的名字,可对方压根就不知道他是谁。
如今这只雌虫老师刚好问到了他厌恶的点上。
偏偏这事他还无可奈何,军部本来有不少虫都以为任慈的后半生就这样结束,本身军部这边就一直压着他的调职文件争论不休,后来他结婚后军部那边更是有理由了,从雄虫手里拿到同意工作的签字文件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可不是每只雄虫都是顾余温那样好说话的。
能混到这个地位的都不是傻子,要说军部的虫平白无故地从记忆深处把任慈这只虫的档案给挖出来给他安排个职位......打死主任虫他都不信的。
何况之前没有一点消息!他要是提前先听到了些风声也不这么被动,如今可是任慈马上就要空降到他头顶上他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他只能压这口气,顺便私里拜托自己的朋友们查查到底是怎么事。
他想不明白,任慈到底是勾搭上哪只虫了才得这么大的能量?
他越想越气,看看终端上的时间:“今年机甲系这届学生虫对帝国十分重要,你们都上点心!”而后便出了屋门。
余的虫们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
亚雌勉勉强强坚持几句,只是到了后来已经不是他意志力能够解决的问题,体力的过量流失带来的是他根本无法集中的注意力,别的虫或许还好些,他一只亚雌能够坚持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十分勉强了。
到了后他甚至在操作台上出现花眼幻视,接连好几次都做出了错误判断,在连着几局都给对方送学分之后,他终于发现自己参加对战输掉的积分要远超出自己休息时倒扣的。
他满是不甘地退出了战局,不其然没能在休息区域看到他伴的影子。
他牙关紧咬——顾璨身上还有伤呢,坚持的时间却要比他这只全须全尾的亚雌高多!!!
尽管活到这么大他早就明白雌虫和亚雌身上基因带来的巨大沟壑——那是付出多少努力都无法弥补的东西,他感觉自己已经很习惯这种感觉,可当这个事实一次残忍地发生时,他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没有释怀。
他看看自己的终端。
从早上开始第一场对局到现在,刚刚经过七个星历时。
才刚刚经过七个星历时而已。
亚雌用力喘几口气,一股脑地投入了模拟战场之中。
......
等到十个星历时后这节课程彻底结束后,基本已经没有雌虫能够保持常态。
模拟场地被缓缓收起,失去虚拟环境的遮挡满地都是倒的七扭八歪的雌虫们,教师虫看他们一眼:“后一节晚课不上,今天回去好好休息,你们的每一场对战记录在终端的虚拟卡中都有存档备份,去后记得针对每场战斗开展复盘分析,迟明早课前必须将复盘得发送到我的终端里。”
周围顿时哀嚎一片,萨维险些当场哭出来了。
他一直坚持到了课程结束的后一瞬,只是后来他再也没有获胜过,他已经记不清自己被敌方机甲攻击全线崩溃多少次了,反正只要去调取一作战记录也能知道。
他艰难地在地上挪动了身体,却压根没能站起身来。
——后一场的时候他的小腿突然抽起筋,到现在虽然没有那么疼了,却因为保持一个姿势太久的缘故整条腿都麻掉,他重新尝试想要努力站起来,只是却是又一次狠狠摔在了地上。
周围的虫们已经开始搭伴向外走去,也有不少身子虚的像他一样浑身脱力坐在地上准备缓和一儿再走,萨维提起精神朝周围看眼,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没能看见顾璨。
想也知道那只雌虫刚刚肯定是收到了他雄主的消息,不然这只虫不可能突然换了一种状态,顾璨一遇到他雄主的事情立刻就像是变了只虫一样,萨维原先觉得他一点自我都没有,现在想想竟然感到有一丝丝的羡慕。
——全心全意信赖并依赖着另一只虫,尤其还是雄虫,这该是多么快乐和幸福的一件事啊。
可是帝国太多的雄虫都不值得雌虫去交付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