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惩踢他一脚,力道不见得多大,倒把自己疼得够呛,“别装死,嘶……什么时候给哥睡啊,这算你欠我的,得还,加倍还。”
“惩哥……”
“少赖,这招对我不管用了,你赶紧给我个准信,不然别上我床。”他连踢了好几脚,都没踹开往他股下钻的手指,终于急了,拍着床头那面墙低吼:“你他妈要干什么?床头要是没这一堵墙,你指定得给老子操到隔壁去,你还没够?”
宋玉祗闷声道:“不够,一辈子也不够……你别乱动,伤口还在流血,听我的,洗个澡回来上点药吧。”
姜惩又不是不疼,也知道这种事情拖久了容易得病,躺够了便让宋玉祗把自己扶进了浴室,看着这小子慌慌张张补救着他昨晚闯下的祸,心里的不快少了大半。
他低头看着宋玉祗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弥补着过失,气是生不起来了,只觉得无奈。
他不想让宋玉祗帮他,如果说他在半梦半醒间放低了底线,同意在下面这种事还勉强可以接受的话,那清醒的时候被人看到这么不堪的一面则是完全不能忍受的,以前他也没觉着自己脸皮子薄,直到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之后,他才觉着自己这么不堪一击。
可他没有办法,他现在正是最虚弱的时候,根本没法反抗。
“姜惩啊姜惩,越活越完蛋,这他娘的就叫晚节不保。”他这样对自己念叨。
他记得昨天在车里的时候宋玉祗明明带了一打东西,他还问他怎么随身都带着这玩意,是不是早就惦记跟他来一炮了,宋玉祗也不说话,那时候的他就像是头被晋江不让写的情感控制的野兽,被冲动击垮了理智,一通笨手笨脚的操作也让姜惩认识到这小子真的是第一次。
后来东西不知道扔到了哪里,那玩意比宋玉祗小了不少,戴上就得勒得充血,哪个男人愿意在快活的时候受这种罪?
但没了上面那层润滑,吃苦的就是他,两个一点经验都没有的男人在车里度过了艰难又痛苦的第一次,他当时只顾着后悔自己阴差阳错着了宋玉祗的道,觉着没脸见人索性趴在后座上装死,怎么想得到那小畜生回家之后还有力气按着他再干上几回。
他三旬老汉遭不起这罪。
“以后……别起太早。”姜惩抿了抿嘴,一根手指抬起了宋玉祗的下巴,“难得做一次还不温存一下,哥喜欢抱着你。”
或许确切的说,是喜欢事后被拥抱的感觉,只是他说不出实话罢了。
宋玉祗也很顺从地点点头,一点都不在意他身上的水珠,贴着他轻声说道:“以后不会难得的。”
“嘶……”刺痛鞭策姜惩找回了理智,透过浴室那落地的玻璃门,他看到了自己战后遍布红痕,千疮百孔的身体;终于忍无可忍地踹了宋玉祗一脚,“你他妈属狗的吧,怎么还带咬人的!都咬破了,操!!”
他就这么叫骂着熬过了事后最艰难的一小时,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宋玉祗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只不过他起来的时候已经算不上早了。
他拎着报纸侧躺在沙发上,指使人那一套使得很顺溜。
“小玉子,粥。”
宋玉祗看着他连坐下都费劲,多少有点愧疚,把粥都喂到了嘴边,姜惩也不跟他客气,一边吃一边叨咕:“怎么是白粥,一点味道都没有,你上次做的那个菌菇粥不是挺好的。”
“你那里发炎了,只能吃清粥小菜,等下把药吃了再给你上点药,好了之后想吃什么都依你。”
“得了,吃药就够了,可别再折腾我了,你小子给我等着,这点委屈迟早报复回来,我说到做到。”
姜惩憋屈地吃了小半碗粥就饱了,报纸上也没什么感兴趣的内容,索性摆弄起了手机,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眼睛倏地一亮,“小玉子,刘良父母那案子的卷宗发来了,来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