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个‘恶魔’代表兰珊?她可能参与过她母亲兰珍珍的诱拐、性侵等犯罪行为,可她似乎没有处在主导地位,说她是‘恶魔’未免有点牵强吧。”
“我没说她是‘恶魔’,她其实……”说着,姜惩一指画面下方性征明显的女性,“她是被‘恶魔’诱惑的女人。”
陆况听了这话只觉后槽牙一疼,忍不住“嘶”地抽了口凉气,“那,那另一个呢?你不会想说是……”
“程译。”姜惩淡然答道,“听起来是不是有些离谱?”
“何止有些?我就没见过塔罗牌的牌相还能这么分的!”
“之后我会求证这一切猜测,关于其他人的说法,你想听吗?”
陆况就抱着看他这厮还能胡咧咧出什么玩意儿的想法点了点头,姜惩继续道:“江住,代表‘高塔’。这张牌寓意警讯,预示了危险与危机,他的死状……也是符合牌相的。事实上他的死的确给我们敲响了一记警钟,直接导致江倦离开雁息,曹局调任长宁,我很难相信这些都是巧合。”
说到这个份儿上,也是逼得陆况不得不信。
他又问:“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什么人吗?”
“有,”姜惩叹了口气,抚额沉闷道:“千岁。”
陆况忽然就哑了。
“‘审判’,逆位代表幻灭、一蹶不振、毫无进展、貌合神离。程让曾经自称‘行刑者’,也暗示过他对千岁犯下的罪行是一种审判,如果那时我能早些发现,也许……”
“那不是你的错,别太自责了。”陆况见他黯然神伤的样子,真恨不得穿越回几分钟前,左右开弓两巴掌把那个非要追根究底的自己打服,“你,你别伤感啊,已经过去的事了,再后悔也没用,我们能做的就只有保护还活着的人不再受伤害,当然,也是包括你的。”
“说得对,手机借我。”
陆况迟疑了一下才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递了过去,“干什么?别乱翻我聊天记录啊,被你发现我跟好几个妹妹关系好就影响我好男人的形象了。”
“行啊,那就让我找姓高的妹妹问问你最近的表现。”
这话说完陆况还在回忆自己又从哪儿冒出来了个姓高的妹妹,没想到那人电话打通后一句话就能把他小命吓没半条。
“喂,老高,是我,安息在你身边吗,方便的话,帮我问个事……别让我和他说话,算我求你……帮我问问他,连环shā • rén案中他所隐瞒的受害者特征有哪些。”
片刻之后,姜惩主动挂断了电话。
“我猜的没错,果然兰珊也是往届猎杀游戏的猎物,她和陈东升的大腿内侧都烙有‘17’的印记。”他拿起邀请函,摩挲着火漆上的纹路,指尖微微泛着青白,“……千哥身上也有相同的痕迹,在左脚踝内侧,一个浅浅的红痕,不管是程让还是殷故留下的,可以肯定的是,他也是这次的猎物之一……”
陆况哑然,许久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我……我不知道居然……今年的游戏规则为什么和往年不同,从来没有过提前捕杀猎物的先例啊!”
“陈东升和兰珊都曾是猎杀游戏的受害者,是不能自主选择命运的‘牲畜’,而且都有被犯罪团伙控制的经历,他们身上的烙印很可能是当年参与游戏时,甚至是幼年就被烙印下的,而千哥身上的痕迹……”
说到这里,姜惩忽然有了一种危机的预感,拿起手机按照残存的印象拨出一个号码,在对方接听后迫不及待地问道:“闻筝,我有事要问你!”
另一头的闻筝也是掩饰不住的焦急,“姜哥,这段日子联系不上你,把我们急坏了。”
“先不说这个,我之前让你去联系千嫂,把她一家都送出国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姜哥,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我说服他们一家到斐济旅行半年,是可以撑到夫人生下孩子的,原定昨天启程,值机时她却突然失踪了,我们已经报了警,可到现在都没找到人,姜哥,怎么办?”
听了这话,姜惩手一抖,没拿稳的手机滑在腿上,对面的闻筝还在焦急呼唤。
“完了,出事了……”姜惩失神道。
就在此时,一条新消息通知映明了他惨白的脸。
猎场已准备就绪,预热活动将在六小时后开启,请所有参与者持火漆印有序入场,切记不可将身份轻易透露给他人,由参与者失误引起的一切后果,主办方概不负责。本次游戏最终解释权归“规则”所有。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