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你只能相信我。不如,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聊聊吧?”姜惩一指楼上,说罢连拖带拽地把人拉上了楼梯,强行逼着对方把自己领到了他的房间。
看着进门后王振义小心翼翼搬动柜子挡住房门的样子,不知怎么,姜惩竟觉着这家伙有些可怜,转念一想,也许却很快将被孤立在人群之外的自己处境并不会比他好到哪儿去。
“不用着急,我不是来陪你过夜的,说几句话就走,王老板,你应该记得闻筝吧?”
王振义的动作一顿,回过头来看着姜惩,有些不知所措的意思。
姜惩见过他最狼狈的样子,却也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褪去一身昂贵西装的王振义已经竭尽全力让自己变得不起眼了,穿着朴素打扮低调,就连发白的鬓发都没有一丝不苟地用发蜡固定,看起来就是满世界最普通的中年男人,从头到脚都透着“悲哀”二字。
这个时候提到过去的老“朋友”,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打击。
“闻……不,不认识。”
“装什么蒜,我知道你性/骚扰他的事,就你这点条件本事也占不着他的便宜,我没什么好操心的,放心吧,今天找你不是为了算他的账。”
姜惩坐在床边翘起了二郎腿,慢悠悠地点上一支烟,也不抽,就只是吸着二手烟。
“我只是想来问问,曾经商场上一呼百应,也算是个人物的王老板你,怎么就沦落到了给人当猎物的地步?”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是……猎物?”
姜惩心说就你那心虚样想不让人怀疑真的很难,可他又怕吓到了王振义之后对方就什么都不肯说了,只是模棱两可地反问,“重要吗?”
“重要!我是绝、绝对不会相信不认识的人的,你们,你们都想害我!”
“我要是想害你,刚才当着所有人的面拎着你喊一声‘抓猎物’,你都活不过明晚的这个时候。”王振义对陌生人人怀有戒心也是无可厚非,姜惩也不好勉强他,叹了口气说道:“我是闻筝的老板。”
“……姜大少爷?你怎么会来这儿,再说你不是男的吗?”王振义铁定是想不明白这里的门道,但他知道姜惩的身份,知道自己如果想保命,抱住这条大腿就是最明智的做法,赶紧贴上来巴结他,“算了不重要,你该不会是来微服私访的吧,这附近是不是有挺多警察埋伏的,不会真的闹出人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