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知道也敢来凑热闹,怎么想的,不怕死?”
王振义谄媚地笑笑,“怕,肯定怕,但是什么事都和做生意一样,有风险有付出才有回报,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我这回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只要熬过这七天,我就能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姜惩若有所思,拖长调地“哦——”了一声,“老赌怪了。说起来你是为什么出卖股份的,又为什么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来参加这游戏,最近日子不好过?”
“嗐,别提了,都是让许裔安那小兔崽子害的,他刚刚不还在你边上呢么,不然我也不至于那么怕你。”
姜惩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王振义有些诧异,“怎么,你不认识他?不能啊,看你俩说话的样,我还以为你们挺熟呢。”
“这姓许的是什么来头?”
“白云的东家,最大的股东,岁数不大,人倒是狂得很,在背后阴我都不是一两次了,我看在他是晚辈的份儿上才不跟他计较,前些日子有点儿大意了,不小心进了他的套,连裤子都赔了进去,要不是把股份卖给了闻筝,现在指不定得被债主逼到逼到哪个楼顶上,别提多惨了。那小兔崽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从小就喜欢抢人东西,长多大都还是一个死德行,他哪天被人弄死都是……”
“等等,你说抢东西是什么意思?”
“啊?你不知道吗,白云的产业是他从程氏二少的手里骗来的啊,他俩从小关系好,程二少对他没有防备心,他嘴上说着帮程二打理产业,暗中把股权都转移到了自己手里,可不像外边传的那样,什么程二是主动把公司给他的,呸!全是胡扯。后来程家俩儿子都出了事,程老爷子伤了心,也没空计较他的那些破事,要不然他可蹦跶不了这么多年。最恶心的就是他干了这种事之后还去勾搭程二的嫂子,我承认那女人是挺好看的,让人着迷,但这种事也太……”
“行了,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还背后嚼人舌根呢,你要是闲的没事不如想想接下来这七天怎么过。”
姜惩嘴上不说,心里却在疑惑程让和许裔安的关系。
目前市局应该还没有对外公布化工厂那起双重案件的细节,程让的死讯也还没有公布,不再是白云股东的王振义不知情也算正常,但许裔安作为负责人,没理由不知道这件事,在明知他身份的情况下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接近他,难道说……
“姜少,我……我能不能,能不能跟你组一队啊?”王振义看着姜惩脸色不佳,小心翼翼地问道,“这鬼地方连个熟脸孔都没有,我这心里没底,我现在想通了,钱不钱的都无所谓,关键是得保住我这条小命,你看……”
看着姜惩苍白的脸色和明显的病容,王振义也是心慌得不行,“你……该不会就你一个警察来吧?那、那万一真出了人命怎么办啊?……不成不成,我不能跟你组队,我得找个能护得住我的大腿。”
说着王振义就要往外走,姜惩疲惫道:“你一个猎物,想要被那些磨牙吮血的豺狼虎豹生吞了就尽管去,你以为除了我之外,还能有谁不觊觎你的猎物身份,在他们眼里,你只是个送分工具,明白吗?”
王振义急得直跺脚,“那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