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着上前跟姜惩勾肩搭背,猛地用臂弯勒住他的脖子,捂住他的嘴,掏出一把刀来,抵着姜惩的心口就要往里捅。
“对不起了,为了兄弟们的生路,只能牺牲你个值钱的条子了,记住了,你是因为自己命不好才死的,知道吗!”
他堵着姜惩的嘴,那人说不出话,就只能比划手语来传达意思。
他看着那人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随后便成两根,心里还有些疑惑,可当那人比出个“1”的时候,就听到了骨骼不堪重负发出的脆响,而且,是来自他自己的。
突然从他身后冒出的宋玉祗踩着他的脚背,当头一拳打得他头晕眼花,紧接着在他惨叫时又是一拳击中他的腹部,接住他被抛到空中的刀子,在手里连转了几个圈,指向了他目瞪口呆的同伙们。
宋玉祗一手揽过被勒得直咳嗽的姜惩进怀,似笑非笑地用刀尖比划了一下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喽啰,然后脚尖踢了踢地上连喊都喊不出声的持刀歹徒男子,扔了捆麻绳到众人面前。
“绑起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那两个不良青年一见大势已去,立刻倒戈针对自己的老大,狗腿地争着绑人,就差喊声“太君”了。
“记得把这小子也绑上,然后滚进来。”宋玉祗扬起下巴一指刘良,便转身环着姜惩回了鬼屋。
那人无奈道:“你还真信他们。”
“当然,越是命悬一线的时候,弱者越会趋附于强者,谁让他们个个都想保命呢。”
“你发现了吗,他们这些人多是被巨额奖金吸引来的,根本不了解真正的情况,对自己能否活下来都一无所知,看起来也不像与案子有关,纯粹是来浑水摸鱼的。如果只是为了凑人数,他们大可在游戏开始前公布几个毫无意义的数字,没必要真的耗费人力物力和资源大费周章牵扯进这么多人。”
“你是觉得这些人很可能是关系者?”
“在我看来是的。”
姜惩一步一瘸地走着,趁着几个人在后面跟着,不敢抬头看他们,飞快地凑到那人身前,伸出舌尖,在他的喉结上舔出一溜儿水痕。
“心肝儿,你是怎么发现我出事的。”
宋玉祗反身在他头上落下了一个吻,掐了掐指节,“我什么都知道,你喘一声,想让我进多深也知道。”
“你少耍流氓。”
“你只是害羞,不能否认我总能把你伺候舒服这点吧?”
“说骚话也分分时间场合。”姜惩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些许埋怨,“有感觉了怎么办,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憋坏了你赔?”
“当然我赔,让别人赔岂不是要出事?”
“油嘴滑舌。”
两人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把几只刚送上门的猎物绑了起来,打结的时候姜惩还在念叨:“你说你们几个上赶着白给,算不算人头啊?四个应该足够我晋级了,要是把你们交出去,你们还能不能留得命在啊?”
那方才还想动手捅他心窝子的青年现在倒是认怂了,一脸媚笑地来讨好他,“别这么说嘛警察同志,知道你肯定不会的,你是好人。”
“你刚才想要我命的时候可没管我是不是好人,小玉子,稍微教训一下就行了,别打残了,然后,把那小子交给我吧。”
他指了指刘良。
宋玉祗拎着被五花大绑的刘良,把人推远了些,转身活动着手指的关节朝那几个猎物走去,很快便传来了凄厉的惨叫。
姜惩捂了捂眼睛,“啧”了几声,“太惨了,真是太惨了,你要是不想变得跟他们一样,劝你还是跟我说实话,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趁着还没犯什么大错。你还有奶奶要照顾呢,万一你死在这里,她一个人无依无靠,要怎么办?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懂点事,别让老人家难过。”
刘良被他说得有些动容,低垂着头,也不说话。
姜惩把他拉到墙边坐下,单膝半跪在他身前,摸了摸他的头,“你一直很懂事的,只是不慎走错了路,这不怪你,罪在那些引诱误导你的人,但你必须拒绝罪恶对你的一切诱惑,你只能靠着自己走出来,没人能帮你。这世上愿意引导你的人也就只有维护社会治安的警察与你没有血缘感情,不计任何回报与代价,肯把你拉回正途,连我都这么努力,你怎么能放弃你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