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姜惩手里拎着锤子掂了掂,似乎是为不能砸了许裔安这厮的老窝感到惋惜似的。
宋玉祗这才反应过来,“……哥,你从哪儿找的锤子?”
“啊?那边啊。”姜惩指了指树下长椅后面的工具箱,“这玩意儿一看就是许裔安准备好的,不就是想暗示我砸他的老窝吗?”
宋玉祗在工具箱里翻了翻,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摆在地上,“扳手,斧子,螺丝起子,除了规格尺寸之外,找不出完全相同的两个东西,只有一模一样的四把锤子,许裔安这是为了让我们尽快找到他的线索,都快把正确答案摆在明面上让我们抄了。”
姜惩不屑道:“一点儿难度都没有,没意思,他这是把我当傻子吧,看不起谁呢。”
“做的是明显了点儿,不过除了咱们以外也没人发现,这么想是不是舒坦多了。”
“你小子,嘴真甜,来亲个。”
姜惩现在是彻底不怕被人发现他们的感情了,反而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不管有没有人在场,都能拉着宋玉祗亲上两口。
宋玉祗被这赏赐激励,查案子也更有动力了,把那几把锤子在手里掂了掂,前后左右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了把柄底部的数字上。
“三……七……四,这个是零,不相邻的数字,看来这的确是许裔安留下的线索,应该就是进他家门的办法。”
“我的小公子,你知道这四个数字有多少种排列组合的方式吗,那门最多只能错三次,警报要是响了,咱们两个就要回自己的局里被怀英请喝茶了。”
宋玉祗被他逗笑了,“应该不至于,我看这像个日期,应该和许裔安或者他父亲有关,你可以查查。”
姜惩刚想反驳一句自己怎么查,忽然想起许裔安也算个公众人物,一定有自己的百科,如果许裔安真的是一早做好了这手准备,那么一定会做好充足的铺垫,甚至当计划失败时,还会有备选的第二个方案。
果不其然,他在许裔安的个人百科上找到了他的资料,出生日期、婚姻状况这些最基本的内容自不必说,都是齐全的,就连他什么时间就读于哪些院校,何时加入白云、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都有详细的介绍,精确到了日期,一看就是熟悉他的人,或者根本就是他自己编写的。
“许裔安的个人经历里找不到和这个数字对的上的日期,我查查他父亲。”说着姜惩又点进了网页上标蓝的超链接,查看了许裔安的父亲许疏的资料,“哎,这个有戏!他父亲的逝世时间是四月二十三日,密码应该是0423,如果是八位的话,应该就要加上年份。”
两人站到那安着密码锁的防盗门前,都不禁咽了口唾沫,就当解锁的三次机会还在,他们也只能用两次,因为第三次错误就将报警不说,还可能触发防盗锁本身的反锁装置,到时候除了砸窗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姜惩舔了舔嘴唇,抓了宋玉祗一把,“你来吧,从八位开始试。”
宋玉祗也抿着嘴,看起来紧张得很,点了点头,便把密码输了进去,没多久就发出了“嗯?”的一声,“哥,怎么是六位锁?”
“什么?六位。”姜惩看着上面的数字,犹豫了一下,刚想到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等待时间到了之后的密码锁自动识别,发出了“嘀嘀”的响声。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汗都浸湿了衬衫。
姜惩长出一口气,“算了,不行就砸窗,年份后两位加上日期试试。”
宋玉祗遵命照做,输入了数字后,手指就徘徊在确认的“#”字符上,犹豫着不敢落下。
姜惩忽然笑了,朝他耳根吹了口气,紧张感顿时荡然无存,“想什么呢,有这么好怕的么,调查的路又不止这一条,行不通还有别的。”
“我只是觉得这种紧张刺激的时候,应该再干点别的。”
“比如,这个……?”姜惩忽然凑过去,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还不舍得松口,舌尖在那牙印上逡巡着,“来给我用喉结上个膛。”
宋玉祗极其配合地吞咽了一下,姜惩猛地觉着全身的血都往身下涌去了,让他恨不得就地……
密码锁发出的提示音把两人的思绪拉回了正处,这一盆冷水浇下去,姜惩刚站起来就又趴下去了,看起来有点儿提不起劲,要不是那一声锁闩弹开的脆响给了他点精神,估计他就要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