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却站在裴洪生的情人身后,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我的请柬丢了,要不是宋夫人的丈夫认得我,我都进不来。”
“我的也丢了。”
“真的是丢了吗?怎么可能全被他们捡到…”
“你的意思是,小偷?”
“真下作,有几分姿色就想攀附谁吗?”
事情发展到这里,但凡不是事前有所准备,都不会这么巧。
只庆幸不是裴夫人一个人来。
看完了戏。
捂住裴夫人的耳朵,江璨扯了扯唇角,一字一顿地点评道:“知道什么叫土豆精玩青蛙吗?就是你们,长得丑玩的花,真恶心。”
请不请柬的,裴洪生也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瞪了情人一眼,咬牙切齿,“你不过是个江家的假少爷,不配在这里跟我说话!保安,快把他们赶出去!”
江璨懒得跟他废话,他又不是没在宴会上揍过人。
裴二傻是第一个。
裴二傻他爹马上是第二个。
这一群奇奇怪怪的青蛙怪即将是第三四五六七八个。
江璨把袖子折了折,往前走两步,要伸出去的拳头却被握住。
贴在手腕的,温度是某种熟悉的冰凉。
呼吸间是清淡的冷香,带着氤氲的水汽。
裴与墨挡在他面前,语气冰凉,“你说谁不配?”
江璨知道裴与墨会来,但做梦也想不到,他会这个时候来。
…英雄救美一样。
裴与墨似乎来得很急,脊背挺得笔直,耳边却落下几缕碎发。
从江璨的角度,只能看见他流畅精致的侧脸,以及眼尾掀起的锋利弧度。
夜色温柔,灯光落在裴与墨脸上像是映着雪白的瓷,但截然不同的是他周身沉沉的戾气,像一把出了鞘的剑,或者即将审判的王。
一段时间不见,裴与墨依旧特别好看,特别帅气。
但江璨却第一次注意不到他漂亮的皮相,只在想,裴与墨长这么大,真的很不容易。
更不容易的是裴洪生。
裴与墨一出现,裴洪生就犹如泄了气的气球,瑟缩地往后退,“你怎么…我、一切都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裴与墨没有看他,只望了望怔忪失神的裴夫人,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狠戾。
看护和保镖很快就把裴夫人搀下去。
旁边的情人不明所以,牵着裴洪生的袖子摇了摇,“洪生…呀!”
她正要说话,就被裴洪生一巴掌给直接扇到地上。
裴洪生结结巴巴地,“裴、裴总,这都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是她,这个女人做的。”
情人震惊地睁大眼。
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是简单设了个局,想让那个病恹恹的女人知道她的存在而已。
裴洪生并不是个多情的男人,但情人却惊讶地发现,每到月初月中月末,他就会定时定点地去一个地方看一个人。
这让她感到惶恐。
于是她便跟踪了他,到了那家私人疗养院,看到了那个气质寡淡的女人。
情人让朋友把请柬给她,再用裴洪生引她过来。
她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裴洪生虽然去看她,却并不喜欢她,自然也就对她造不成什么威胁。
本以为一切就要了了,却突兀地冒出个奇怪的人来。
她并不知道那个漂亮得不像真人的男人是谁,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打,疼痛和心底泛出来的惧意促使她向朋友们求救,可哪里还有朋友。
裴与墨一过来,就把她们吓得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