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张哭得扭曲的脸上,言望勉强能认出来他也是片场的什么演员。
还是熟人呢。
之前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他是言家少爷,还想爬他床来着,被他丢阳台抄了整整一晚上的刑法。
显然,裴与墨的架势可是抄一晚上刑法可以平息的,沙发边穿着黑色衣服,保镖打扮的两人还在各种出主意。
裴三殷切献策,“让他们公司的人拿钱来赎。”
裴四暗戳戳,“西伯利亚的几十万亩地也该播种了。”
裴三不甘示弱,“封杀,顺便脱光了挂隔壁江氏楼上去。”
裴四紧随其后,“抹黑对手公司,把他们股票干翻了吞并成子公司。”
…
言望听得正稀奇,周边空气骤然一肃,裴与墨眸色沉沉地靠在沙发上,示意给那人解开。
裴三裴四已经不敢说话了,该演员还试图爬过去触碰裴与墨的脚。
嗲声嗲气的,“裴总,我只是很喜欢您,想给您暖暖被子,想来,江璨可以,我也…”
话还没说完就失了声,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缩成小鸡崽。
言望瞳孔微缩,木仓。
裴与墨直接就拿着把木仓顶在那人头上。
要是一般情况下,没谁会相信真的会有人一言不合扣动扳机。
尤其看到裴与墨眼眸中如同嗅着血的野兽般残忍的,嘲讽的,嗜血的阴郁杀意…
他真的会。
地上那人哆哆嗦嗦地想要后退,脸颊却被裴与墨用鞋尖抵住,“谁派你来了?”
“没有谁,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再不敢了,裴总您大人有大量…”
“放、放过我吧,求求你…”
言望以前看那些**片子小弟被吓尿裤子,或者古代什么平民遇到暴君被吓得腿软,一直都不是很能代入,直到今天。
妈妈咪啊,救命。
好吓人。
裴与墨他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
靠自己腥风血雨打拼出来站在高位的,到底比家生家养的孩子多出些杀伐果断的狠。
言望被吓得都有点懵。
他也算见过裴与墨好几次,但每次见到,虽然会觉得危险,但那种危险就像碰到动物园里已经被驯服的老虎,谁都知道老虎或许有血腥的一面,但不能真切地察觉到。
直到老虎失了阻拦他的栅栏,露出森森的齿。
…江璨知道这回事吗?
再恍然地抬起眼,方才嗷嗷叫着的人已经被扒光了晾在阳台上。
裴与墨那双摄人凌厉的眸子紧紧盯着他,“你靠近江璨是为了什么?”
言望哆嗦了一下,试图蒙混过关,“我没有靠近江璨啊,就是寻常同事关系。”
裴与墨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在意,无动于衷地瞥他一眼,木仓仍在手里轻轻摆弄,跟泛着冷意的木仓支相比,他的手指显得格外纤细脆弱。
而与此同时,裴三裴四则又绘声绘色地开腔了。
裴三:“进组的第一天,言望触碰江少爷肩膀两下,喝了江少爷两瓶水,晚上在江少爷门口徘徊十五分钟。”
裴四:“进组第二天,言望喊了江少爷哥哥,喝了江少爷九瓶水,以及一份早餐。”
…
如此这般汇报了整整半个多小时,要不是是言望本人,他自己都要质问下是什么品种的变态。
最后一直到今天,“半个小时前,言望偷偷剪掉江少爷一撮假发片,并把剪掉的的头发藏起来。”
言望一惊,“假发片?怎么会是假发片呢,江璨明明头发很多,不需要假发片啊。”
裴与墨淡淡:“你还注意到江璨头发很多。”
他眸色深沉,充满磁性的声线里透出一丝冷意,“言家我不是动不起,言望,你想清楚。”
言望已经被接二连三的噩耗打击得神志不清了。
再怎么着,他也是个不过十来岁的孩子!
上天为什么要对他如此残忍!
为什么!
裴与墨还要再说什么,言望就已经扯着嗓子哭出来。
并且发出一连串像猪叫的哭嚎,“我就是想要江璨的头发做一下亲子鉴定而已嘛,怎么这么难啊呜呜呜…”
裴与墨:“…”
他这才注意到,言望那张脸居然跟江璨有三分像,只是比起江璨的深刻英俊,言望的脸要更阴柔昳丽点,也更稚气几分。
裴与墨一向淡漠的表情都有些绷不住。
他眉头微皱,仔细地端详言望片刻,一时不察竟问出口,“江璨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言望愣了一下,“???”
紧接着哭得更惨了,并且疯狂炸毛,“你说谁的他儿子,我已经十六岁了!我是他弟弟!弟弟!”
作者有话说:
裴总:思维逐渐璨化
——
不在学校真的可容易熬夜(虽然在学校也…
然后身体就虚,免疫系统拉胯,炎症起来了很难消,还容易秃噜头
(过段时间出去找个班上上,努力调整下作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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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崽探出脑壳壳,不要熬夜,不要熬夜,熬夜头顶的毛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