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决再次噎住。
他心下发酸,酸涩揪心。
酸涩之下,城决忍不住追问,“可你为什么从来都不——”
“城决,你能堵住一个人的嘴……”桥上愚扯了扯唇角,“但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吗?”
城决一下子没了声音。
桥上愚理了理衣领。
他的目光再次轻飘飘的朝一旁的两名一个字也不敢吱声,在他和城决刚才信息量巨大的对话下已然呆滞傻眼的宾客身上掠过。
“放手吧。”
“没有必要。”
“毕竟会说这种话的人,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人。”
桥上愚面无表情的丢下这句话,然后抛下城决,表情漠然的转身离去。
他转身离开,徒留下城决一人,以及两名一声也不敢吭的两名宾客。
在桥上愚和城决刚才的那番对话过后,卫生间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更为僵硬冷凝。
过了好一会,二人才试探着,小心翼翼的开口。
“那个……城总……能不能放开我们?”
“就像刚才夫人所说,会说这种话的,肯定也不止我们两人……”
也正如那个beta刚才所说,就算堵住了他们两人的嘴,还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吗?
那人话音才落,城决蓦然再次被激怒。
怒火再次燃烧,变得更烈。
他堵不住所有人的嘴?
谁说的?
几分钟后,城决冷冷的扫视了眼横躺在脚边的两名宾客,接着掏出电话,‘体贴’又‘善良’的为其拨打了急救电话。
从卫生间离开,桥上愚一个人乘坐电梯回到了酒店房间。
离开了宴会厅那觥筹交错的气氛环境,回到房间内后,他的耳边这才清静了下来。
另一边。
徐阿姨的丈夫正在看着电视新闻。
电视新闻上,出现了城家的少主城决今日二婚的新闻。
新闻里,放出了媒体今日所拍到的画面。
先是酒店宴会厅豪华的布景,接着是一众身穿着昂贵的西装,几乎都带着保镖前来的权贵宾客,再接着,便是城决携着新婚夫人,一齐上车的画面。
男人看着最后画面里的另一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只觉得越看越熟悉。
越看越觉得似乎就是桥上愚,但仍有些不确定的男人于是招手唤来了老婆,然后指着电视机的画面,激动地问,“老婆,这是不是小桥啊?”
“啊?”
徐阿姨顺势朝电视机的方向看去。
这一眼,她便傻住了。
这……这不就是小桥吗?!
原来小桥之前的交往对象,竟然是城家的城决?
徐阿姨心下震撼,当下低低的倒吸了口气。
不过忽然间,徐阿姨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重点。
等下。
小桥今天大婚,为什么不给她发请帖??
以小桥的性子,不可能会不给她发请帖才对!
越想越奇怪,徐阿姨立刻掏出手机,给桥上愚打去电话。
而前上司也很快看到了这个新闻。
看到了这条新闻后,带着疑惑的前上司也主动给前下属打去了电话。
同一时间。
酒店内。
手机铃声响起,桥上愚看着显示屏上的来电显示,沉默了数秒。
他的手指在接通键上犹疑不定。
迟疑了许久,桥上愚最终将电话反扣,将其静音,扔在了一边。
他心中枯涸,无话可说。
他知道他们想问些什么。
但对于这场婚姻,他没有任何想说的。
除了这场婚姻之外,他也失去了同旁人聊天的欲.望。
桥上愚觉得疲惫。
他将这一切都归咎于自己。
自己的愚蠢。
自己的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