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无主无属命格。”
赵淮之的这个说法更让秦涓懵了。
“什么鬼……玩意。”狼崽不高兴的龇牙。
赵淮之柔声道:“你是不归神明控制的命格,即无来处,也无归途,神明见了也要避开。”
“哄我呢!”秦涓站起来。
“装神弄鬼的!这世上根本没有神明!”秦涓低吼。
赵淮之若有所思:“你的说法也对,你可以称他们为大巫,或者大巫更适合师尊,神明只是后世编造出来的词汇。”
“……”
秦涓气的挠头,越听越糊了。
看到秦涓这般模样,赵淮之忍俊不禁。
“不说这个了,你也别笑,我有事问你,长老府怎么回事,昨夜他们怎么打了起来,他们怀疑你和你阿爹是宋国奸细的事是真的吗?”秦涓问道。
赵淮之深吸一口气:“这事说来有些长,我不好跟你说,但昨夜长老们确实是为了我的事,至于他们怀疑我和我阿爹的事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这事是打架之后传出来的,哪个人传出来的,有待商榷。”
“不是那个寻乌长老?”
“若是寻乌长老怀疑我,早就该全城戒严了。时间不对,他们打起来之后才有这样的风声传出来。”赵淮之说道。
“那他们为何打起来。”秦涓又问。
赵淮之:“为了在我面前争权,也为了将我卷进来。”
秦涓看向赵淮之:“你既然来这里,就是什么事什么后果都想过的,那你为什么一意孤行的来,为什么要把自己推向这样的境地,为了你阿爹?”
赵淮之笑了笑:“我的人查到,我阿爹是死在冰域。”
什么。
……
秦涓震惊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许久他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
狐狐的阿爹死了,狐狐该有多难过。
他想起他阿爹死的时候……他哭的不会哭了。
眼睛肿着,不说话,也不喝水。他以为自己会死……可他没有死掉。
顽强的活了下来,如杂草一般。
赵淮之走过去,搂住秦涓,将下巴搁在秦涓的肩膀上:“知道阿爹死了的时候,我难过死了……平生没有这般难过……好在师尊的出现,你的出现,那悲伤的情绪,又渐渐的被压在心底了。”
秦涓伸手搂住他的腰,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成长成为足以让赵淮之依靠的男儿的。
“赵淮之,你还有我。”
我来做你的阿爹,呃……不,呸,我来做你的依靠。
秦涓光是想着这句话,脸已红,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口。
他感受到赵淮之回抱他更用力了,于是也不再说话,闭着眼感受此刻的温暖。
从撒马尔干走来的狐狐,他失去了阿爹,但寻到了幼狼,幼狼在他的注视下长成了少年狼。
风姿绰约,俊美非凡。
“嗷,狐狐,你踩到我的脚了。”秦涓疼得眼泪汪汪。
赵淮之一低头,只见秦涓赤着脚……
他皱起眉,突然恨不得将这头狼打晕了抱走。
不过再过一年,他一定抱不动这只狼了。
“快进屋穿鞋,你可不是师尊。”赵淮之催促道。
秦涓的双脚已冻的没有知觉了。
“狐狐……嗷……你……你能不能……”抱抱我。
抱我进去……
秦涓说不出口。
赵淮之叹气,抱起他往屋内走,只是这一次有些吃力。
真是奇怪,昨夜他抱着秦涓没有这么吃力的。
可能那时比现在更着急吧。
秦涓用热水泡了脚才恢复了知觉,舒爽的哼哼两声。
“狐狐,那你接下来怎么办,是继续留在冰域查你阿爹的死因,还是……”秦涓问他。
赵淮之沉默了一会儿,答道:“应该会查几日再离开。”
“可是好查吗?”
“不容易,他们都说阿爹是病死,不可能,我阿爹若回来不应该不去找我,我不能接受这个……”赵淮之说起这个,脸上的神情变得复杂,连说话的声音也带着轻颤。
“我陪你。”秦涓不知道该怎什么安慰他,而且此事复杂,他没办法出谋划策,他只能陪着他,希望赵淮之能查清他阿爹的事。
他也希望赵淮之的阿爹是病死的,不是被谋害,否则事情就会变得很复杂。
他不喜欢事情太过复杂。
“谢谢你。”赵淮之幽幽一叹。
“那那些人还要找你抓回去吗?”
赵淮之:“不一定,他们若真想找我,是一定可以找到的,说明有人阻拦他们找我。”
秦涓点点头,想到了什么又抿唇说道:“是轩哥的人在帮你吗?”
赵淮之这么纤细敏感之人,又如何不会察觉到秦涓对轩哥有那么一点不喜欢……
“是的也不全是,轩哥的旧部只是因为看着我长大,不想让我卷进冰域的争斗之中。”
秦涓有些不爽但也没说什么。
他们在这里呆了一天后离开了。
他们回到客栈,这时骑兵们告诉他们,狐狐的阿爹的遗体找到了。
“主上的棺椁在城外玉石山上,只不过由长老府的人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