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涓也愣了一下,但他觉得这感觉有些熟悉,好像似成相识……
好吧,没过须臾,他便知道为何似曾相识了……
这……
当十多只狼迅猛的冲过来的时候,骑兵们惊吓的拔出刀。
这刹那间秦涓接收到一道森寒的目光。
秦涓被惊醒了,想都没想张口大嗷起来。
赵淮之不太明白,但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对骑兵们吩咐:“向南跑,速度快点。”
他们跑着跑着,发现那些狼停下了,没有追来。
骑兵们很奇怪,这个少年为何能有这样的本事……
不过依旧免不了“讨伐”他一顿。
“有这样的本事可以,但也不能吓唬人啊!”
“若是马儿们被狼群咬伤了,我们都回不去了!”
“你不能这样开玩笑!”
“……”
秦涓低着头,任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是他糊涂,知道错了也任他们训骂。
少年狼被训了一顿,还被罚晚上不准吃饭……
秦涓都无语了,他已经好些年没受过这样的惩罚了,这些人怎么能拿他当小孩子一样惩罚啊。
骑兵们吃羊肉锅子的时候他蹲在营帐外面吹冷风。
小白马喝着豆子水的时候,他蹲在外面看雪花飘飘。
狐狐在营帐内用晚膳的时候,他蹲在外面数营帐上挂着的冰棱子。
他真的知道错了嘛……
嗷,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秦涓猛灌几口水压下饥饿感。
他想其他事分散注意,分解这种感觉。
当骑兵们吃完了,当骑兵们睡下了,当营帐安安静静的时候。
少年狼夹着尾巴回去了。
走进狐狐的营帐,老军医刚刚从那里出来,老军医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饼子递给他。
“咯,快吃吧。”
秦涓眼泪汪汪的接过来。
“你得在外面吃,别吵到公子睡觉,公子他旧伤复发了,留了好多血,不过你也别担心,我已经给公子清理过了。”
老军医这一句让原本已饿的要死要活的少年狼瞬间吃不下了。
老军医连忙走了:“老朽要回去睡觉咯。”
他们伯牙兀氏行军要早起,不早点睡有点扛不住。
“……”
秦涓胡乱的吃完后,虎冲进营帐内,将自己床上的被子抱去给狐狐盖上。
怎么就旧伤复发了……
他隐约觉得,这旧伤应该是在大都的天牢内留下的。
他不知道狐狐的身上有多少伤。
也不知道狐狐被伤在了哪里,但就是觉得狐狐受过天牢里的刑法,那些人让狐狐落下了很严重的旧伤。
可恶。
少年狼咬牙切齿。
可别等有朝一日伯牙兀家主找回他失去的一切,找那些人算账。
他相信,总有一天赵淮之会重新找回他的荣耀的。
即便赵淮之不会在乎这些。
“嗷!”
秦涓在不经意间被赵淮之抱住了。
他以为是他吵醒了赵淮之,却发现赵淮之是闭着眼的。
赵淮之抱着他的腰,这个姿势让他有点难受,姑且趴下还好受了些,于是他趴下了。
这一夜的赵淮之像个孩子,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事,竟然会梦呓。
梦呓的狐狐是可爱的,秦涓在狐狐的梦呓声中睡着了。
次日,赵淮之醒来,发现被子上压着一个人。
自然这人是他的少年狼。
他笑了笑,可唇角一扯,便感受手臂到生疼无比。
手臂被压了一夜,实在遭罪。
当然秦涓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一直趴着,身体都僵了。
所以秦涓醒来的时候,脖子疼,肩膀疼,浑身疼……
等军医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自家清贵俊美的公子站在床上,试图抱着那个美貌少年的腰,不知是想将少年抱起来,还是要做什么……
而那少年大叫着:“狐狐,我脖子疼,腰疼,连屁股也疼!嗷嗷!疼死我了!”
赵淮之抿了抿唇,淡声道:“我还手疼呢!”
老军医老脸充血似的红了,这什么事嘛!这叫什么事嘛!叫他一大早起来听到这个!
老军医实在受不了,捂着老脸出去了。
营帐外早就有几个骑兵在听到声音后就贴过来了,老军医吼道:“看什么看!听什么听!都一边去!”
秦涓好不容易被赵淮之揉按的能起床了,还被赵淮之批评:“你这是很久没晨练了。”
秦涓开口想说:换你这么冷的天在被子上趴一夜试试。
当然他闭嘴没说,他也舍不得让这狐狸趴被子外面一夜。
秦涓吃早膳的时候就发现几个聊的很熟的骑兵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了。
是因为他多吃了几碗饭?
这不,昨夜他被罚没吃东西吗?吃了才五碗早饭而已……
秦涓被他们瞧的也不敢再去添饭了,站起来去洗碗。
又去喂马……
结果喂马的时候听到暗处两个骑兵在嘀咕。
“你听说了没有,公子昨夜与那狼崽子那个那个那个了……”
“哎呀,还真的吃了??公子不是准备留着过年的吗?”
“可能怕日长梦多吧。”
“行啊,那他们谁在上。”
“那还用说?谁年长谁……”那人笑的猥琐又暧昧。
“我看不见得,那狼崽子那么大的威力,别看生的清俊,我阅人无数敢保证绝对是生猛的一货,这能在下?”
“……”
秦涓冷着一张脸了,虽然不完全懂,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昨夜不过是因为趴在被子上睡的浑身疼,却被人说成这样!叫他如何不难受!
秦涓气的想一个桶子砸过去,砸晕这两蠢货……
不会现在全营的都误会了吧!
小白马嚎叫了两声,似乎是在说,主子你举着我的早饭是要干嘛?不会是要扔我的吃的吧?
秦涓怔愣一瞬,缓缓放下木桶,伸出手去摸了摸马头,笑道:“还是你乖,只知道吃喝,便也少说话了。”
马儿也爱怜的蹭了蹭他的手。
秦涓将木桶提到它的面前,让它吃喝。
等马儿吃完了,他们也该继续赶路了。
赵淮之告知他,还有五六日能抵达大斡耳朵了,路上他们不会再歇息了。
一连赶路五六日,人还好,小白马可能吃不消,他有些担心。
所以回到大斡耳朵,秦涓比赵淮之晚一天。
赵淮之出城来接他,让他换了一身衣裳。
是伯牙兀氏侍卫的衣裳。
进伯牙兀府后,秦涓问道:“咦,怎么没见到旦木?”
“有个任务派给他。”赵淮之说,“让他去一趟汪古部。”
“这样啊。”秦涓对汪古部不陌生,那年追去河间府,他路过汪古部。
那时汪古部的叛乱远惊四方。
这次,不会是汪古部又搞出什么叛乱来了吧?
也是过了好几日,秦涓才隐约知晓原来汪古部派人来找伯牙兀氏商量。
他们想和伯牙兀氏联姻。
而赵淮之对旦木说,如果不能推掉这个联姻,就让旦木娶汪古部的小姐。
当然赵淮之是故意这么吓他的。
旦木才不想娶妻呢,快马加鞭的敢去汪古部。
这几日赵淮之很忙,他要将伯牙兀氏前任家主他的阿爹入葬。
丧礼不可废,必须得办就得面临宴请。
这事情一传出去,没想到阿奕噶第二天就到了。
“哥,你怎么在这里?”秦涓高兴的抱住阿奕噶的肩膀。
“还不是为了到处找你才留下了!”阿奕噶说,“你不见了我们都快急死了,大永王差点都不想成亲了,好在伯牙兀氏的公子来了信说你找到了,你跟着公子狐狐我们也放心,我便留在大斡耳朵城等你的消息。”
“那王爷的婚事成了吧!”秦涓着急的问道。
阿奕噶:“应该这几日抵达罗卜了,成婚看王爷自己怎么说,是当日办,还是择日办。”
秦涓有些想罗卜了,不知松蛮有没有控制体重。
“松蛮也跟着回去了吗?”
“他啊,他在窝鲁朵,跟着王车走到窝鲁朵听到你没回来的消息,怎么都不肯跟着再走了甚至还趁夜里偷偷溜走,好在被抓回来了,我已经让人去窝鲁朵接他了,应该明日就能过来了,毕竟他是伯牙兀氏家主的养子。”
秦涓笑道:“伯牙兀家主见到松蛮应该会很高兴的。”
赵淮之刚走过来就听到此句。
他皱起眉。
伯牙兀家主?叫的这么生疏了?
看到赵淮之,阿奕噶大方的行礼:“伯牙兀家主万安。”
而秦涓别扭了一下后跟着行礼。
赵淮之一眯眼,这是想故意装作与他不熟还是怎样?
赵淮之淡淡点头,在走过去的一刹那,用汉话对秦涓道:亲都亲了,抱着睡过了,你还想赖账不成?
“?????”秦涓石化在当场。
而赵淮之满意的勾唇离开。
阿奕噶一头雾水的看向秦涓:“秦,伯牙兀家主对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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