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声音压低:“你的意思是当日争执的人中一个是死者,另一个就是凶手?”
秦涓:“也有可能,如果这支商队里面还有军营里的探子,或者这些探子本身又是其他势力的探子……因为效忠的人不同干掉对方也是有可能的。”
虽然秦涓绕来绕去,但古月和桃花还是听明白了……
这地方住着的人里头肯定有会武功的探子,甚至势力不明。
是蒙人的,还是郭饵,是天竺,甚至大理,宋国的?
他们很默契的没有再说什么。
就当是知道了有这么一个事,注意避开就好了。
次日,同昨日一样,吃过早膳,秦涓继续背着货物往马厩去。
如期的被突然出现的阿努衣拦下了。
“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不准出去不准出去,你是听不见还是故意的?”阿努衣生气的叉着腰走过去,“还不快回去。”
“你都不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的东西不卖掉我都快没钱吃饭了!”秦涓说。
“……”阿努衣愣住了,没想到这人昨日乖乖回屋了,今日倒是和他顶嘴了。
“我昨日不是跟你说了,官府不准我们出去。”
“我不信!整个马行都不能出去?那你怎么出去买东西,你这一大家子人靠谁养活?你肯定有办法出去,只是不告诉我。”秦涓抱着胸说道。
阿努衣生气的跺脚:“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我昨日已经很听话了,今日是你的理由说服不了我。”
“你……”阿努衣,“那你跟我过来。”
秦涓跟上他。
阿努衣进了屋说道:“你要出去卖货,放心的话,把货给我的人就是了,你自己出去肯定是不行的。”
秦涓为人坦荡,听了他的话,龇牙一笑:“行啊,我有什么不放心您的,只不过这佣金我肯定那不出太多,毕竟我都快没钱吃饭了。”
阿努衣一见他答应的这么爽快也很快打消了疑虑,说明这人不是忙着去和外面联系,是真的没钱吃饭了……
“佣金的事好说,你的货卖出去了再给我吧,你先说说你卖的都是什么。”阿努衣笑道。
秦涓将身上的包袱解开来:“一些木雕佛像。”
“有多少。”
“两百来件吧。”秦涓也没说还有的放在马厩的货房,那里是租客堆放物品的地方。
“行,我让我的人帮你卖,你去把你的货物搬来这里。”阿努衣知道近几年铁岭的佛像生意好做,所以这少年一说是佛像的时候他就知道这笔生意稳赚不赔。
秦涓把货搬来了。
阿努衣:“木质佛像也容易碎,我找两个人去给你卖掉,过几天告知你情况,行了,你好好回屋呆着去。”
秦涓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阿努衣摸着下巴,觉得这孩子不错,也不怕他将这批货弄砸了,不管他要什么押金之类的,一般就是久经商海的人都很难有这孩子的气度。
阿努衣站了一会儿叫来人,让人将货物送出马行了。
下午秦涓吃完晚饭又去了一趟马厩。
这时没遇到阿努衣,其实想不遇到阿努衣,或者要出去,对他来说都不是难事,只要他想而已。
刚至马厩,秦涓便厉吼道:“你在那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秦涓说话间已健步如飞的赶过去。
那个男人看向秦涓,没答话转身就想走。
秦涓一眯眼,刚才他看到这个男人想接近七哥!
还好七哥不和人亲近,甩开这个男人的手。
不过这个男人有些本事,一般人都近不得七哥的身的,这人竟然能靠近七哥的马房。
秦涓再度看向男人,是一个瘦脸长眉细眼的青年,身材也是瘦削,看着单薄。
“你哪里来的,碰我的马房作甚?”秦涓不打算放过这人。
事出有因,有因必有果,只怕一而再再而三,他已料定这人想打七哥的主意。
“你的马房?”青年挑眉重复一遍,看着秦涓一瞬,又看向马房内的六匹马。
“我的马房,我的马。”秦涓上前一步,不错眼的将男人脸上的神情收于眼底。
“行,我知道了,我只是觉得这匹马长得特别,想看看,对不起了,告辞。”青年抱起拳来,说话间人已往马厩外走去。
秦涓一龇牙,看着那人的背影,可别让他再抓到一次。
他忙进马房去给七哥检查身体。
又给马儿们喂了粮草,站了一会儿,秦涓心里并不踏实,刚才那个人明显内力底子好,虽然比不上自己。
那个人也不像什么正经商人。
秦涓面色沉沉,低头一看,马槽里的粮草几乎吃完了,连七哥也开始吃干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