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肯定完全禁不了,比如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小宫女,对别人造不成什么威胁,谁也不稀得搭理你。
宫里有了先例,王府贝勒府肯定要紧随康熙的步伐,积极响应。
苏培作为四贝勒府的总管,真的不适合有好妹妹,否则,他会被当做靶子射成刺猬。
徐阿水听到苏培把他提拔了上来,要不是前院人多眼杂,他得当场跪下来给苏培磕几个头。
升职令徐阿水红光满面意气风发,激动得嘴都歪了,泣不成声保证:“苏爷爷,小的一定拿着人头作保,不,拿着钱袋子作保,要是小的不好好当差,小的逢赌必输!”
听起来不那么着调的赌咒发誓,对于赌鬼徐阿水来说,这句话的威力堪比天打五雷轰。
苏培想笑,面上却不显,冷冰冰说道:“以后你在爷面前当值,我要是看到你敢乱伸手,哪怕是收一个大钱,伸一只砍两只,别说赌钱,以后我要你连屁股都擦不了。”
徐阿水惊恐地瞪大了双眼:“那小的岂不是比二贵还要脏?”
提到二贵,苏培头隐隐做疼,徐阿水升了职,总不能落下他。
当晚下了值,苏培去厨房里拿了些羊肉等吃食,叫上二贵徐阿水打牙祭。打算安抚好二贵,顺带给徐阿水庆贺。
二贵打开油纸包,把里面的白切羊肉,肚条等摆到盘子里,咽了口口水,嘿嘿笑道:“苏爷爷,要不要吃点酒?”
苏培上次过年吃了一次酒,早上起来后吃了茶叶与牛奶,闻不出来酒味,头却疼了一整天。
听到二贵再提酒,脸一沉,冠冕堂皇说道:“明儿个还要当差呢,不许吃酒!”
徐阿水得了新差使,明天是他第一次当值,正暗自摩拳擦掌,准备以最帅的样子上岗。
最主要的是,他不好酒,跟着苏培义正言辞教训二贵:“苏爷爷说得对,二贵你的规矩呢?当值时还醉醺醺,若是出了差错,你可担待得起?”
二贵不敢与苏培顶嘴,对徐阿水就不客气了,当即朝他翻了个白眼,淬了一口骂:“滚你娘的。”
徐阿水嫌二贵脏,拖着凳子离他远了些,指着吃食说道:“二贵你个脏东西,只能吃你面前的,要是敢乱拿,弄脏了苏爷爷与我的那一份,看我不捶你。”
二贵眼珠一翻,眼见又要与徐阿水吵起来,苏培忙不耐烦地喝止住两人。
“好了好了,你们见面就跟那牛一样顶头干,口水乱喷,都一样邋遢!二贵,阿水已经在爷身边当差了,你们在背后怎么玩闹我不管,当着外人的面,你得给他些面子。”
徐阿水很想学着苏培那样不动声色低调,脸上的喜意却怎么都摒不住,浓得啪啪往地上掉。
二贵如遭雷击,指着自己颤声说道:“苏爷爷,那小的呢?”
唉,做人爷爷的,一碗水肯定要端平,不然就得被孙子们指着骂偏心。
二贵此时受了天大的不公,委屈得都快哭了,苏培看得嘴角抽了抽,温和地说道:“二贵,你很好,也很不错,以后会有大出.....”
画饼好似不管用,二贵呜呜哭得撕心裂肺,打断了苏培接下来的话。
徐阿水趁机往二贵张开的嘴里塞了一把白切羊肉,堵住了他的哭声。
二贵把羊肉嚼着吃了,张嘴继续哭。
苏培看得肚子都快笑抽了,这时却不能表现出来,不然二贵说不定会因此黑化。
苏培赶紧拿出杀手锏,飞快说道:“我允许你去找大妞,只要大妞答应嫁给你,我绝不会插手。”
大妞是二贵最大的心结,因为苏培与小河没了瓜葛,二贵极有眼见力,没敢再去找大妞。
听到苏培答应他们来往,二贵顿时破涕为笑,追问道:“当真?”
“比珍珠还真。”苏培保证,同时警告他:“你要正儿八经去向大妞提亲,不许用强,也不许再来看手相的那套,占人姑娘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