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百年前鬼王虬骨虽然死了,但是这个世界错乱的阴阳却仍存在,恶鬼托生的非常多,更何况当年中三州还不像上三州那样有世家治理,这片地方当然恶人含量超标。袁千泠当年的修为也不高,在经历过一番俗世的毒打后,他的心性也变了……后来更是为了炼制紫皇,走上了剖取人肠制作琴弦的不归路。后来他虽然名利双收,却也一直活在阴影之下。因为自从他诱骗了第一个女子开始,他就认定自己是恶鬼托生,他觉得,一个正经投胎的纯净魂魄做不出他这么恶毒的事,而自从认定自己是恶鬼托生后,袁千泠就彻底放纵了自己。”
花宜姝:“然而事实是,他根本不是恶鬼托生。”
白泽叹口气,“是啊,李瑜能够看穿恶鬼的本事让他惶惶不安,迫不及待授意城卫所把你们拷走,他等着抽了云送荷的肠子,就找一个叫人瞧不出破绽的理由把你们俩都弄死。可惜了弄巧成拙,反倒加速了他的灭亡。”
到了这里,花宜姝对袁千泠的故事已经不感兴趣了,白泽还在说话,她却已经神游天外,目光不由在李瑜身上转来转去。
“还别说,这个李瑜,安静睡着的样子还真好看。”她喃喃一句。
花宜姝目光从他鼻子往下走,在他唇线上略挺了挺,又继续往下,最后落在了他的手上,却见他掌心像是被铁烙烫了一遍,表层的皮已经融了,手背上还有两个泪滴状的血洞。
而这些,在李瑜破开封印此之前,是都没有的。
白泽也发现了花宜姝的惊愕,它解释道:“忘了跟你说,你体质特殊,还是符文的创立和改进者,相当于自带符光,任何鬼怪只要不经过你的同意触碰你,就会被烧伤烫伤,鬼王也一样。”
花宜姝:……
她蓦地想起了当初在酆都,阴鬼王对着她又摸又掐又搂又抱的,这么说,他在她面前装完之后还要一声不吭承受铁烙上刑的痛苦?
“这……”花宜姝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只得吐出一句,“可真是个好有毅力的色鬼啊!”
岂料她说完这句话,躺在地上的李瑜就红了脸。
花宜姝:……
靠!这厮醒了多久了?一直躺地上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