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得消吗?
裴远和冯道也震惊了一下,不过他们马上就反应过来了,皇帝这是要把事情搞大,不给朗氏和论章波密家两手遮天的机会。
裴远还刻意瞧了一下张鉊相当健硕的身材,他相信圣人能扛得住。
冯道简直都要眼含热泪了,圣人太辛苦了,为了天下安宁,一次性就要承受十个如狼似虎的吐蕃、诸羌小娘子蹂躏,太伟大了!
张鉊当然不是因为好色才给自己再找十个美人,实际上他的后妃已经很不少了。
他是觉得,既然要让六法宗上高原,那就更彻底一点,以后就在高原上设三个活佛。
一个在逻些,一个在苏毗(昌都),一个在阿里地区,三大活佛之下,再设立大德和仁波切数十位。
与之相匹配的,还要建立一大堆管政务的宣慰使等,完全将青塘高原给封建化,建立宗教为主的政教合一政权,并成为朝廷羁縻。
而这里面的活佛和大德,至少三成是自己的子孙,其余也是姻亲,以后高原上就应该可以安定了一两百年了。
只不过这样一来,青塘高原的普通百姓,还是继续要在这种政权下受尽苦难了。
现在是十世纪,张鉊只能这么来,先稳住上层,把地盘夯牢固再说。
。。。。
绍明三年,七月十五,已经在关中呆了快半年的张鉊,终于将一切工作安排完毕,准备要启程去凉州了。
在启程去凉州之前,张鉊特意把氾全从山东行省调了回来。
裴远要去中原,那么凉州的位置就必须要有人接手,氾全是张鉊少数能放心,又没有重任在身的人之一。
七月十五,张鉊以氾全为河西行省平章、河西防御使、西京承天凉州府留守。
比起裴远,氾全的职权缩小了一点,不再是什么都一把抓的全权大臣,开始往一个正常的行省平章和留守转变。
同时,当初为了让裴远大权独揽好好经营凉州,而把陇右行省平章迁到天水府办公的制度,也给取消了。
陇右行省平章贾言昌终于可以离开天水府,回到陇右真正的省府兰州府去办公。
不过贾言昌是个纯文官,张鉊于是将陇右防御使的职务,给了在湟水府经营河湟谷地的李延礼,贾言昌就干脆只管政务得了。
七月十八,张鉊在京兆长安府,以祝贺收复蜀中为由大宴群臣,对于参与伐蜀的两路兵将再次予以赏赐。
这场宴会不但伐蜀的都头以上将官都参与了,长安乃至整个关中的文武官员也都有参加,宴席从朱雀门一路摆开,气氛相当热烈。
没有资格参加宴会的基层军官和士兵也得到了三人一只羊,每人一坛酒,三斤米面,一丈白棉布的赏赐,并放假三天。
他们高高兴兴的拿着赏赐和军饷,也在长安城内吆五喝六,顺便一天之内就闹出了几十起殴斗和争风吃醋,差点没把长安府管治安的武侯给累死。
宴会的高潮,则是作为俘虏的蜀主孟昶出现。
按照我大唐的惯例,像孟昶这样的被俘国主,在这种宴会上蹈舞两下,那是必须的。
昔年颉利可汗那么威风的大漠之主都要跳,你孟昶何德何能不跳?
不过我们孟国主是相当的不想跳,他自入了宴席就跪伏在地上不肯起身,对一切视而不见,仿佛一只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
这番做派,自然引起了相当的不满,周围喝高了的兵将们声振屋瓦,咆孝着要上来拉孟昶去蹈舞。
张鉊也在一边冷眼旁观,没有上去劝阻的意思。
这孟昶,怎么说呢,就是个有点能力的权二代,心里想着要吞天吐地,但是却没有相应的才能。
而且真要到了该死的时候,又没有自杀成仁的决心。
危险一旦远去,所学的知识和内心的自尊又让他觉得格外羞耻,恨不得一死了之,然后开始各种作。
可当真正作死作到了死亡边缘,他马上又害怕了。
如此周而复始,就是孟昶此人最复杂的地方,比如这个时候,他又不肯去蹈舞,明明就是在作死。
所以张鉊不准备劝阻下麾下的文臣武将,他就是要破了孟昶那颗还在挣扎的心,让他彻底臣服。
而就在高怀德的手,都要抓住孟昶胳膊的时候,一道瘦小的身影突然扑到张鉊面前不远处哀哀恳求。
“奴愿意替父蹈舞,以贺圣人万岁!”
扑出来的身影,是个身穿男装的小女孩,名叫孟玄珠,是孟昶的长女,今年十四岁。
张鉊之所以知道,是因为福兴公主提前打过招呼的,孟家送了花芯夫人费氏来,心中还是不安,想把孟玄珠也送入宫中,以求彻底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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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这殿中文臣武将喝了不少酒又闹得厉害,但脑子清醒着呢,眼见孟玄珠扑了出来哀求,其余人就纷纷住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