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假笑着,他微微点头。
“会的。”
“好人当有好报,自然不该被冤枉。”
“王朝律法,也不会允许我等做出如此行径,行凶者终究会被绳之以法。”
……
“临安有许官爷您,当真是百姓之福。”
“不过是分内之事,又谈何百姓之福?民乃国之根本,国亦护民安康,我等,也不过是披着公职皮的百姓,未曾高人一等。”
“许官爷可真喜欢说笑,若不是您们护卫临安,怕是现在的临安,早就成匪窝了。”
“言重了,言重了。”
许仙摆手,与对方相互客套两句,他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僵硬,便不再打算停留此地,借口时候不早提出离去,便撑伞走向雨幕。
脸上笑意顷刻消散。
他有些心烦意乱。
“早知如此,便不来天地堂了。”
“还是打草惊蛇了。”
他轻叹道,默默摇头。
方才那姑娘可是位聪明人,不会这般轻易的相信自己言语,自今日后,怕是天地堂便会有所防备,再想从天地堂查到线索,那可就难了。
不过……
也能从这姑娘的态度中分析出,此案定与天地堂脱不开干系。
或许,真是人与妖魔勾结!
否则的话,她又何必如此来试探呢?
心里有鬼罢了……
“算是有所收获吧。”
“虽说行动不太妥当,打草惊蛇,让人有所防备,此后难以再查到物证……”
“但,人终有疏忽,只要做过,便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不然的话,那么多出轨的男人,又是怎么被发现的呢?”
“现在的话,还是得找位常去天地堂的目击者,看看能否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不过,该怎么找呢?”
淅淅沥沥的雨随微风飘荡。
滴落在油纸伞上。
许仙紧紧衣裳,他沉思着,走在街上,却在茫茫雨幕间望见远处茶楼门前,有两道倩影在避雨。
抬头看眼自己头顶的油纸伞。
他神情古怪。
“怎么,又是雨天遇见?”
“真的太巧了吧……”
“难道,真的是缘分?”
雨天借伞雨天还?
……
“音禾!”
“你说说你,怎么可以这么粗心大意呢?!”
“咱们带出来的伞都能丢掉,现在可好,咱们回不去了,你说,该怎么办呢?”
“……”
音禾现在很迷茫。
吃着浑圆饱满的糖葫芦,听着自家族长的轻声责怪,她有点不能理解——
明明油纸伞就在楼上,自家族长却不让自己拿。
还在这轻声责怪着自己粗心,将油纸伞弄丢。
但……
她还是记得族长在楼上时对自己的嘱托。
握着糖葫芦,抬手遥指街上那道撑伞佩刀的身影,音禾佯装兴奋道:
“小姐,别骂了,别骂了!”
“你快看,那里是谁。”
“许捕头跟您真的好有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