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
“老夫人!老夫人!”夏初和夏浅撒丫子地跑到谢澜跟前,扑通跪下,“老夫人,小爷不见了!”
“不见了?如何不见的?”
这俩小厮谢澜倒是有些印象,又听他们言语,知道是姜氏身边的人。
就不该让一个男人抛头露面地成日里往外跑,现下,出事了吧?
夏初很快把事情概括了一遍,“老夫人,昨儿小爷收到了一个信儿,说是叫他去城东茶楼见故人。原本小爷还要去知州府听先生讲学呢,只是打算与那人说几句就走。可,等奴才们再去敲门询问,二人就不见了!奴婢们一直在门口守着的,他们定是将小爷从后门拐跑了!”
谢澜蹙眉,“你如何断定他是被拐跑,而非自己甘愿私奔?”
“老夫人,小爷库房的东西都没动,身上不曾带任何银钱,分明不是私奔的架势啊。”夏浅回话道。
谢澜又问,“那你们说的故人,是什么人?”
“这个小爷没有说,但,奴才们都见过,那人贼眉鼠眼,瞧着也不是什么好人!”夏初这会儿越想那人越觉得可恶,简直面目可憎!
夏浅有些急,现在,他们都不能保证主子的安危,“老夫人,不管是被拐,还是私奔,都应当先将人找回来,再作具体的决断为妥!”
“嗯。”谢澜点点头,“我叫衙役去搜捕,你们去找差役将此案前前后后的事情、细节,一一记录,不能放过一丝线索,明白?”
“是。”夏浅和夏初忧心忡忡地。
......
姜容醒来时,他被关在一处漆黑的小屋中,整个屋子只有一个巴掌大的洞,开在房屋顶角。屋内有一股诡异的味道,腐烂的、恶臭的那种怪味。
这是什么地方?
姜容后脑勺还有着阵阵的疼痛,他“嘶”了一声,想起来之前见林风的事情,只觉得一股寒意蔓延至全身。这是早有预谋......
“林风!林风,开门!”姜容站起身来,敲打着墙壁和门。
门打开——
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身后领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女子,瞧也不是善茬。
姜容警惕地退了一步,“这是哪?你们是什么人?林风呢?”
“哟,你还惦记那个女人呢?人家都把你卖了!”那男人坐在女人们搬过来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看着他,用一种很古怪的神色看着他,“这儿啊,是繁楼。听说过吗?”
姜容蹙眉,“繁楼?刘老爹呢?”
“哟,可以啊!还认得刘老爹?”男人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新鲜事,身子微微前倾,表情很是丰富,“这儿,是繁楼的地下生意,明白么?你说的那个繁楼,是洛台的繁楼!咱们可远着呢!”
“别想了,你回不去了。进了这里,你永远都别想再见天日。”
姜容一惊。他昏迷了多久,竟然已经离开了洛台却不知?
“你是谁?我要见刘老爹。”
男人摇头,一口否决,“不可能,你见不到。我呢,是这里的主事!”
“你给刘老爹带句话,就说我是谢家人,先前去过他那里的......”
“哈哈哈哈......”男人哈哈大笑,仿佛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小宝贝,你就是被刘老爹他们送过来的。他说了,你害的他外甥好惨,叫我啊,好好招待你呢!”
姜容一怔,又退了两步,“不可能,我根本就没害那人。是他算计我,我也不曾如何他啊!”
男人挑挑眉,“那不关我的事。我只负责把你调教好,等你给我挣银子。”
“丑话我先说在前头,你若是乖乖听话,好好学,便也罢了,若是不听话,浪费了我这粮食,那你就别怪我无情了!”
......
谢文惠领着几个手下在京城地片四处闲逛。
“京城游湖的人似乎不少,你可知这些船都是哪家的?”谢文惠所问之人,乃是裴流给她引荐,名叫周缗。因为在家中排老四,大家都管她叫周老四。周老四是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氏,游走三教九流之间,非常得用。
周老四看了看远处那些繁华精致的船,压低了声音,“那些船,大多都是同一家租出,就是千载船行。”
“千载船行的老板非常神秘,似乎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有江湖小道消息,说这背后的老板是皇亲国戚,不过具体是谁,大家议论纷纷,却是众说纷纭,没有人说出个具体答案。有人说是王上,有人说是皇女,也有人说是世女......”
说到这里,她招招手,示意谢文惠凑近些,然后很小声地讲了一件事情。说的就是一年前,有位三品大员的岳家想做船行生意,意图用一些非常手段,将千载船行挤垮,结果被收拾得很惨,那三品大员直接流放三千里,永不得回京。
谢文惠半信半疑地看了眼远处热闹的场景,心中只好放弃开船行的想法,“走,上去瞧瞧。”
“瞧瞧可以,不过小人还是建议,谢老板,此业您可莫要开办。”周老四到底拿人钱财,还是提醒她不要掺和这种生意。
谢文惠笑了,作揖道,“周老板放心,这世上的生意,没有哪门是绝对的。我们也可以与千载船行合作,做他们需要的,赚他们的钱,也帮他们赚钱。”
“那倒也是。”周老四笑了,“不过,千载船行开了这么几年了,如今也算是尽善尽美,怕是没那么多赚头,能叫你瞧见!”
二人说着,就租了一条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