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一思量,就从角门钻了进去,直奔刘琴:“琴娘子,话我都带到了。”
刘琴死死守在二楼,哪怕一楼让人砸的稀碎,她也不能下楼一步。
二楼里还有一些她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消息。
铁珍珊提着一杆长枪站在楼梯口,虽是女子,却孔武有力,在楼梯口一摆开,便架势十足,因此一时半会也没人敢上来。
刘琴听到掌柜已经将话传到,稍稍松了口气:“告诉大娘子了就好,大娘子聪慧,一定有办法,就算没办法,王府里的人也听大娘子使唤......你抱着鱼干什么?”
掌柜一时紧张,将鱼搂入怀中,十分亲热,鱼离水已久,在他怀里翻着白眼抗议。
听刘琴一说,掌柜才将鱼的事记起来,连忙把鱼从怀里拎出来。
“是大娘子要吃鱼,我这就送去厨房。”
“快去,让厨子多做几样。”
掌柜闻着自己满身的鱼腥味走了,刚从赌房一侧下楼梯,还没进厨房,就见宋绘月来了。
“大娘子您来了!”
宋绘月笑道:“这鱼好,新鲜,让厨房做个鱼脍。”
她边说边走,又因今日出门,宋太太逼她添了衣裳,出门时不觉得,走到茶坊便感觉到热,她便解下披风,递给银霄。
银霄将披风搭在臂弯里,紧随宋绘月上了楼。
刘琴急的泪都有了,见了她来,才稍稍松一口气:“大娘子,快想想办法吧,衙门的来了,说咱们开着门做生意,人家上门来光顾,他们也没办法,再这么下去,这里就黄了。”
晋王一来京都,就将她安顿在此,让她接手茶坊,她却弄砸了。
日后她都不知如何在晋王面前行走。
宋绘月看了看二楼里站着的人,还未来得及梳洗的女子占了大多数,能用的人,加上新雇的打手,只有十多个。
楼下的人全都连讥带讽的望着楼上,看这几个弱女子能怎么样。
宋绘月对银霄耳语两句,银霄会意,去了一趟厨房,把厨房里的大小刀子全都搬了上来。
“大娘子,都在这里了。”
宋绘月上前挑了一把剔骨刀,对其余打手道:“都挑一把,随我下楼。”
刘琴看着宋绘月提着剔骨刀,心都吓碎了:“大娘子使不得!下面都是壮汉,您要吃亏的,再者提刀动手,不管受伤不受伤,衙门里都不会不管,到时候咱们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宋绘月表情很平淡的一笑:“咱们有理还占着下风呢,有些事可不看占理不占理,再说我还穿着裙子,肯定不会出去和人打斗,拿刀只是以防万一,自保罢了。”
琴娘松了口气:“那您这是去谈判吗?”
“嗯,”宋绘月点头,“先谈。”
说罢,她率先下了楼。
铁珍珊恨不得这乱子越大越好,当即随着她下了楼。
打手本就是凶悍之人,有刀在手,更添了杀气,也跟着一同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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