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老人家,看上去就像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只能说是有些慈眉善目,但手下送来的情报,得知他们就是普通的农户。
普通的农户又怎能知道琢王?
想到这一点,欧阳长径脸上的热忱消失了一些。
是了,他怎能如此轻信一个老农。
琢王可是当世玉雕大家,他一生雕琢的玉不多,每一件都有价无市。
偏偏他本人并不爱高价售卖,总说赚个成本就足矣,也不喜他人将价格抛高。
可以说,那就是个淡泊名利的手艺人。
欧阳长径难得遇到一个能跟他讨论琢王的人,哪怕怀疑对方是乱说,也没忍住,说了一些自己对琢王的看法。
“他那哪是淡泊名利,就是怕自己的东西卖贵了,旁的人不愿买。”老王头说,“就你那摆件啊,我就看他做了十份,最初那份反倒比你这份精致些,卖了200两银子,第2天就赌光了。”
欧阳长径:“……”
真的吗?他不信。
看着欧阳长径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老王头喝了一口茶,把王老太太平日里故作高深的表情,学了个十成十。
而后,老王头才说出自己的目的:“之前你说,那琢王已经身故,其实不然。要想找到那小子,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若是你答应不再纠缠,我倒是可以给你指条明路,让他再白送你一份精巧摆件都行。”
“真的?”欧阳长径有些激动,而后立刻冷静下来,因为老王头说的条件,他不能答应。
欧阳长径:“老伯,您这就说笑了,个人喜好是个人喜好,但到底不能和家族血脉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