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棠听说小麦地遭到破坏,立刻赶过去。
手下来汇报时,一脸义愤填膺:“该死的小偷,我们珍贵的麦地都被他糟蹋了!”
“要不是我们巡逻到麦地,田里的麦子一准被他吃光,真是比老鼠还要可恶。”今天负责巡逻的水手立了大功,在顾锦棠面前骄傲挺起胸膛。
他们不忘拍船长马屁,恭谦道:“当然,这一切多亏船长您的智慧,早早想出应对小偷的办法。”
顾锦棠来到捉住土著人的地里,正有专人看守,此时旁边都是闻风而来的船员们,七嘴八舌讨论该怎么治破坏麦地的小偷的罪。
被绳子绑在地上的土著人有两个,他们衣不蔽体,皮肤在阳光下呈现棕黑色,仿佛经历过长期风吹日晒的艰苦生活,然而从面孔上还能分辨出是两个年轻人。
两名土著人蜷缩在地上,浑身发抖,像是这群高大水手的俘虏,又像被擒获的食草动物,对陌生的人类感到惧怕。
水手故意把他们丢在太阳下炙晒,顾锦棠看了,摆摆手:“带回树荫下来说。”
两名土著人被拉扯到树木的阴影里,汗水从他们狼狈的脸上滑落。
他们仰头看着发号施令的年轻东方人,仿佛吓住了,眼中却又显露出迷茫和惊叹,为对方白皙洁净的样貌而震撼。
两人匍匐在顾锦棠面前,做出古怪的姿势,并叽里咕噜说着水手们听不懂的话。
岛上土著的外表看上去如同野人,但他们的眼睛里还透着一丝人性的哀求,叫顾锦棠看得很不忍心:“二副,请先把他们放了。”
布雷正训斥两名土著:“肮脏的小偷,船长先生也是你们能偷看的?还不快把你们的眼珠子挪开!”说着,举起手里的麦秆抽打两人。
威尔宾听从船长吩咐,上前去阻止,布雷不解地回头:“可是他们偷了麦子……”
偷的还是他们辛辛苦苦种的麦子,多么可恶!
其余水手连连点头,一脸的赞同,看得出他们对麦子有多在意。
顾锦棠抚住额头,平静地提高声音:“难道现在不是应该关注岛上多出两个人?二副,你先说一说怎么发现他们的。”
威尔宾很快说清来龙去脉,事情非常简单,两名水手到点巡视土地时,走到麦地边缘,忽然发现有被破坏的痕迹。
他们以为是将要成熟的麦子吸引来动物,悄声靠近,没想到看见两个野人在麦地里撒野!
“抓住他们的时候,这两个人还在捋麦子往嘴里嚼呢!”威尔宾大声说着,一边展示“罪证”——一把被土著拔掉的麦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