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土著人低着头,似乎明白威尔宾在指责他们,羞愧得低下头。另一人则在解开束缚后,急切地用手比划,努力解释什么。
看来他们懂得“偷窃”这一行为。
顾锦棠瞬间意识到,他们不是偶然来到岛上,应该还有一起生活的族人和部落才对。
“我想,他们大概不知道这是有人种植的麦地。”顾锦棠一句话让水手们冷静下来,“在我们没有勘探的岛另一侧,说不定还生活着一群人。”
“啊,没错,好像这更重要……”布雷摸着头讪讪道。
他们之前竟只想到为麦地被偷而气愤,实在是因为种出来的麦子太珍贵。船长对种植很有一手,地里麦香阵阵,船员们老早便馋上了。
不过他们一直忍耐着,直到刚刚才就着拔掉的麦穗才尝几颗新鲜麦子。
搓掉皮的谷物颗颗分明,吃进嘴里一股清淡麦香,甜甜的,因为未熟而多一分饱满柔软,嚼动间有种谷物的独特香气。
香,特别香,仿佛浓缩了他们以往吃过的所有麦子的精华!
如果煮得麦子绽开,变成香甜软糯的一锅麦粥,或者磨成麦粉烤面包,那该有多香!一想到这,船员们满脑子都对偷麦子土著感到气愤。
这会儿拐过弯来,船员们顿时产生危机感:“我的老天,难道我们还要提防更多小偷?”
威尔宾紧张道:“不只是这样,他们还有可能会袭击麦地和菜园。”
“他们会抢劫我们的食物,闯进我们的房屋,杀死我们的牲畜!天哪……”
“防御,必须要防御,不能让他们得逞!”
看着再度激动起来的船员,顾锦棠态度一如既往淡定:“你们没看到这两个可怜的年轻人被吓成什么样了吗,说不定在对方眼里,我们才更可怕吧。”
危机感爆棚的船员们:“……”
地上可怜的土著人:无辜眨眼。
他们悻悻一笑:“还是船长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