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娴不再与她解释了,直接下了死命,“反正就是不准再和他有亲密接触,他若是敢强逼你,那就是不喜欢你、不敬重你,这亲事不结也罢。你听是不听?”
“听听听,我从小到大都最听话了。”李轻婵撒着娇往冯娴身上依。
“你什么时候听过话了?”她幼时可不怎么听话,娇气得很,但的确很黏冯娴。
冯娴对着她撒不出气,心里琢磨着回头要给钟慕期一个教训,然后打开了放在一旁的匣子,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给李轻婵看,道:“旁的金银细软值钱的物件不必说,娘都给你备好了,这里面是些房契田契,这些都是你自己的,要保存好,万一将来除了什么事,也能有个依靠……”
“能出什么事啊?”李轻婵从来不缺银子,没管过这些东西,也不想管。
“人心谁也说不准,还是要自己藏些东西备用的。”
冯娴也不愿意恶意揣测别人,没有明说,可李轻婵难得聪明,她觉得钟慕期才不会变心,嘀咕道:“那你怎么不担心爹变心啊?”
冯娴觑了她一眼,合上匣子把李轻婵往里间门带,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低声道:“我当年成亲时的嫁妆一点儿也没动过,早就与你爹说过了,那些全都是留给你的,就算以后出了意外,至少你也是不缺银子的,总能有条活路。”
“怎么又说这些?”李轻婵撅嘴,她不喜欢听这些,觉得现在日子和美,不愿意想那有的没的。
“你傻呀,没一点儿心眼,也不知道为以后做准备!”
李轻婵犟嘴道:“那就傻好了,我宁愿傻点也不想要你说的那样。”
冯娴又被她气到了,但若真像她说的那样一辈子也用不上这些心眼,那才是真的好。
她顿了顿,道:“算了,傻就傻点吧,反正都有人要了。”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暗自有了打算,想着她不为自己打算,那做娘的就多费点心,不能把准备的所有东西全都放进嫁妆里,留一小半在家中,好备她以后周转。
反正她也没别的孩子,府里什么全都是李轻婵的。
冯娴打好了主意,又按着李轻婵训斥了几句,不许她与钟慕期太过亲近。
李轻婵被拘在家中一整日,而冯娴在午后去寻了平阳公主。
隔了一日,钟慕期过来见李轻婵时,直接被拦在了府门外。
自他有记忆起,不管是入宫还是去什么地方,从未被人拦下过,更不用提李府,他自小就进出自如,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待遇。
拦着他的丫鬟也战战兢兢,道:“夫人说……说世子您近来繁忙,不必时常来看小姐了。”
钟慕期面无波澜,低眸思索片刻,道:“那我过两日再来。”
“过两日也不……”丫鬟不敢抬头,硬着头皮道,“夫人说,世子还是等下聘那日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