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二丫……”童桥脸色灰白,咬牙切齿,如果乌龟爬行一般,慢慢回到江家,每走一步都走在刀刃上一般。
老钱氏看到童桥,在外面晃悠半天,天都黑了才回家,脸色不好,语气特别冲:“你跑哪去了?”
啥事不干,就知道吃,童桥又是壮劳力,吃得这么多。
完全就是把江家当成养伤的地方,让老钱氏特别憋屈。
她憋屈地想,那少爷是什么意思,送来这么一个人,确定不是来恶心江家的?
既然都派奴才来了,怎么送这么一个奴才来,这是结仇吧。
可江家还不得不忍着童桥,就怕因为童桥的缘故,跟少爷的关系恶了。
真是……
童桥疼得浑身颤抖,还不得不应付这个讨人厌的老太婆,他自然不会说,去找二丫麻烦了。
还被二丫弄得这么狼狈,他努力平静地说道:“老夫人,是我的错,我掉沟里了,心口和后背都受伤了。”
凎!
又有毛病了!
是不是又要休养了,又找理由偷懒!
老钱氏并没有心疼童桥,反而很厌烦。
明明是个奴才,还要江家来伺候他。
“哦……”老钱氏拖长了声音,充满了讽刺,“是不是又要修养呢。”
童桥深呼吸,疼痛让他眼前冒金星,听到老钱氏的话,心中冒出一股股幽黑的怨毒,对江家,对江家大房都充满了浓浓的怨恨。
但他现在身体难受,需要江家,于是还算平静地说道:“是的呢,老夫人,确实难受需要修养。”
老钱氏气得不行,转头去找女儿抱怨,江乐安只是说道:“没事的,会处理的。”
童桥搅乱了江家,成为了江家新的dòng • luàn之源。
当初,大房都被分出去了,更别说一个跟江家毫无血缘关系的童桥。
就是到现在,萧景阳都还没有回信,也不知道能不能确定童桥是不是萧景阳送过来的。
她自认为跟萧景阳相处还算和谐,可萧景阳送这么一个奴才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