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是不是套牌,你们来抓人之前就应该查清楚！”寸心近前一步，逼人的目光几乎穿透哪吒的印堂，“像你们这么折腾,真凶早就跑的远远的了,哪里还有机会找到？”
哪吒却不理她，只漠然向旁边一招手，两个警员将杨戬带出来,随行的还有敖听心。寸心见四姐亦在其内，也不好再说，只上去挽了杨戬的手，赌气道：“我们回家。我烧了柚子叶的洗澡水，给你去去晦气！”
杨戬却不忙动身，回头望了哪吒一眼，这才从容离去。直至上了老四的车,寸心仍在嘟囔,还是杨戬一偏身将倚在她肩头：“几天不见,乍一听你噼里啪啦倒了核桃车似的,居然还觉得很亲切。”
“你这人……”寸心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知他乏得很，便也住了声，半晌方道,“他们玩忽职守,偏要拿你来开刀，分明是挟怨报复,故意整咱们的。”
“的确是有人故意整我，却不是哪吒。”杨戬把玩着她的手指，听上去声音毫无波澜。
“不是他？那还有谁？难道是谭希衡？”
杨戬不答这话：“我想,过几天张百忍应当会有事情要宣布。”
“你说他们父子相认的事？”寸心撇嘴，“你那舅舅也是的，二十几年膝下荒凉，忽然就有了个亲骨肉，只不过他这里开心，王婉妗那关却难过，且有场仗要打呢！只是我听人说，这几日张宅都悄无声息，敢是他们夫妇冷战不成？”
“未必。”
“难道你觉得王婉妗会毫不抵抗就接受这个消息？”
“我说他们未必是冷战。”杨戬沉吟着，“他们都在等一件东西。”
“什么？”
“亲子鉴定的报告。张百忍并不糊涂，不是随便什么人将个孩子塞给他，他就会认的，金婉华已死无对证，张百忍需要确凿的证据，很显然王婉妗也不想在有结果之前就表明态度。”
“鉴定还不容易？以现在的速度，分分钟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