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疑惑。”杨戬深吸一口气，“因为谭希尧并不是张百忍的儿子。”
“你说什么？”寸心跳起来，头顶碰到车篷，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下。
杨戬又气又笑，一头帮她揉着，一头叹息道：“我那晚故意拿走了谭希尧喝过的酒杯，就是想用上面残存的唾液去做这个鉴定，结果显示他和张百忍并无亲缘关系。”
“那谭家这戏根本没得唱啊！”
“也许这就能说明他们为什么一边派刘彦昌通知张百忍这个消息，一边又嫁祸给我，让我没有时间在他身边拆穿鉴定的过程，顺便也给我一个死亡警告。”
“鉴定也能作假么？”
“如果买通鉴定机构修改数据，不是做不到。”杨戬苦笑，“是我大意了，以为谭希尧为人单纯敦厚，既然他跟张百忍毫无关系，那么谭希衡和胡小玉也就无法作乱，不想他们仍旧要无风起浪，竟然还赔上了常娥的一条命。”
寸心思量着，忽然敲敲老四的椅背：“掉头，咱们去张家！”
“你要做什么？”杨戬瞪大眼睛，看着寸心兴冲冲说道：“我们去找张百忍，告诉他谭希尧不是他的儿子，叫他空欢喜一场！”
“寸心！”杨戬笑着扳下她的手，“你想得太简单了。谭希衡既然敢用这一招，就必定是有备而来，何况结果并未公布，你急匆匆就去了，小心正中他们的圈套。”
“难道你就这么算了？”敖三姑娘扁扁嘴。
“我知道你想替我出气。”杨戬微笑，“但我更想看看，他们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
杨戬所料还是对的。一周之后，九霄集团紧急召开董事会，久未出面的董事长张百忍带病亲自坐镇，在人们惊诧的目光中徐徐开口：“人都说‘老去英雄白发新’，我这把老骨头，也该将接力棒交给下一代了……”
会场里一片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