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喜欢吗。”
“不喜欢就戒了,”许知恙听见他胸腔震荡,又缓缓说,“总不能让你吸二手烟。”
许知恙心里有一瞬间的触动,抿了抿唇,挣开他,看入他的眼。
“你没有瘾吗。”
她之前在绥芜的那段时间,经常看见陈恙抽烟,好像瘾还挺大,怎么说戒就戒了。
陈恙唇角勾着,眼睛很亮,回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烟瘾是瘾,你也是瘾。”
他低头蹭着她的唇瓣,轻轻含住,哑声:“有一个就够了。”
许知恙脑子里嗡的一声。
神色怔怔。
身后的烟花不知何时又突然绽放,河对岸的半边天被点亮了一瞬。
她也因这声被措不及防拉回神。
许知恙颤着睫垂眼,看见陈恙很认真地亲她,带着格外珍视的意味。
他们在新年和旧年交替之际,接了一个漫长而又缠绵的吻。
本来两人在回家之前就说好的,过完年回公寓再见面,但是陈恙这一回明城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明城没有那么多的风俗,年一过,就和平常的日子没什么两样。
陈恙在明城,两人没见面也会打电话。
聊了会,许知恙问他:“你不回南城了吗?”
陈恙听着那头女孩子软软的声音带着试探,忽然起了兴致,他晃着手上的红酒杯,勾了唇角,声音听起来很低落。
“嗯,吵架了,不回去。”
许知恙就知道又是这样,她无声叹了口气,话到了嘴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说没关系好像很敷衍,但是他和他爸爸的关系确实微妙,不好安慰。
她刚想开口,就听陈恙说:“那你要不要过来安慰我一下。”
......
这话听起来没有什么毛病,而且许知恙在家确实也没事。
她说了声好。
陈恙在明城就住在酒店,还是之前明庭旗下那个。
那天吃完饭,陈恙就带她过去那边。
许知恙以为他说的安慰只是吃顿饭或者聊聊天之类的安慰,但没想到是这种安慰。
投影上放着电影,外头下着雪,屋内就显得格外的温馨。
陈恙揽着她窝在沙发上,陪她看了半个小时的电影,当然他的耐心也仅能支撑他看了半个小时。
剧情还没过半,他就抱着人进了屋里。
他闹得厉害,许知恙快要承受不住,恰在这个时候地毯上的手机响起的铃声打破了旖旎的氛围。
许知恙惊得身子一僵。
她还没推开陈恙,就听见他闷哼了一声:“许知恙,松开。”
一句话撩得她面红耳赤。
陈恙翻了个身扯过被子将她兜头盖住,弯腰从地毯上捡起手机递给她。
许知恙看见来电人的时候紧张地咽了口水,清了下嗓子,才敢摁下接听。
“妈妈......”
“啊对,我、我在温奈家,”许知恙对上了面前眼睛都不眨一下,一脸欲求不满盯着她看的男人,忽然福至心灵,信口胡诌说道,“温奈失恋了我哄她呢。”
此时,远在某酒店躺在男人怀里的温奈打了个喷嚏。
啊,谁在骂我。
话落陈恙忽然就笑了下,伸手捏了捏她的腿,许知恙吃痛,嘶了一声,推开他的手,背过身去:“我以为您知道呢,嗯,我出来的时候和陆......”
“我和哥哥说了我出门,哥哥知道的。”
“可能晚点回,”许知恙看见陈恙那副样子,怕周清茹真的等她回家被撞见她这副鬼样子,话到了嘴边,又转了个弯,“也可能不回,您别等了。”
周清茹没起疑心,只让她好好安慰温奈,早点休息之类的。
挂断电话,陈恙伸手接过她的手机关了静音丢得远远的,重新将人扯进怀里。
漫不经心地扯着唇角笑:“乖孩子怎么还撒谎呢。”
许知恙抬眼:“是因为谁呀。”
“你刚刚叫陆之杭什么?”
陈恙翻了个身,两人互换位置,重新将许知恙压在床面上。
许知恙挑眉:“......哥哥?”
陈恙揉着她发红的嘴唇,指腹有些烫,喑哑开口:“不许叫别人哥哥。”
“......我没,我是怕......唔......”
“只能叫我,”陈恙重重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堵住了她即将出口的话,随意拨弄了她额前的碎发,诱哄般开口:
“乖,叫声哥哥来听听。”
许知恙眨着眼,抿了抿带着疼痛感的嘴唇,很硬气拒绝:“我不。”
陈恙眉梢一扬,似笑非笑:“真不叫。”
“不要。”
平白无故为什么要叫他哥哥。
而且,这怎么听都觉得他在不正经。
不过一会,陈恙就让她心服口服地开口。
许知恙眼里噙着泪,呜咽了声,那两个字就那么脱口而出,带着求饶的意味。
她声音软软,叫人的时候总觉得是在撒娇。
“......哥哥。”
“什么?”陈恙抬眼,眼底拉出的猩红泛着靡丽的光,像是妖孽一样蛊惑。
“再叫一次。”
他唇角牵了牵,捏着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哥哥......”
许知恙不知道这两个字是有什么魔力,本来以为这是求饶的信号,但没想到他听完之后更加的变本加厉。
求饶也没用,他只会弄得更狠。
抓着她在床上摆弄了好几个姿势,直到半夜才堪堪结束。
许知恙的体力完全更不上他,洗完澡后躺在他臂弯就沉沉睡了过去。
窗外风雪压枝头,雪色迷蒙,雾色的玻璃映了满室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