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舔过酒罐,片刻后,温热酒香弥漫四周,在屋内四散开来。
一壶热酒下肚,三人兴致更高。
屋外枯树枯枝随风而动,张牙舞爪好似鬼魅夜行。
干瘦镖师搓了搓手心,笑道:“今晚雨夜荒宅,要不讲些诡异怪谈之事?也好解解一路的乏味无趣。”
身侧人呵斥:“现在讲什么怪邪志异,还有姑娘在呢。”
敖青往火堆里添了一把柴,轻笑道:“无妨,我胆子一向很大的,不然也不会三更半夜独自留在荒郊野外。”
见少女未曾拒绝,三人便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起来。
“我这儿有有个说法,倒也不新鲜,不算是狐鬼之类。”一名镖师缓缓开口,深吸一口气,视线落在跳动的火苗上。
“说是北疆地区有一户张家姓氏,张氏生平最好dǔ • bó饮酒,常常混迹在赌场青楼,为人不思进取。”
“家中长子好言相劝始终不听,那张氏耍起了酒疯,竟是失手杀了亲生子嗣。”
“长子头颅落地,脸上的表情原本是诧异惊恐的,但转瞬就变了模样,竟然对着那醉酒的张氏笑了起来,烈酒撞人胆,张氏心中也不畏惧,就将那脑袋一把拎起扔进了井中。”
“次日一早被发现时,井里的人头白森森一片,肿了不少!”
“这事一过,张氏花钱买通衙门,找了个替死鬼糊弄过去,本以为此事了结,张氏便继续逛窑子进赌场花天酒地。”
“但没隔多久宅中便开始闹鬼,后来请去法师驱邪才平静不少。”
“就这些?”身侧镖师问道。
他摇摇头:“不止,随后这张氏的的大腿位置便长出一个肿块来,肿块越长越大,用寻常方法砍烧都不行,四处寻医问药也都没用。”
“后来那肿块竟是长成了人脸模样,嫩生生一张皮,和那张氏所杀的长子相貌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