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到最后,那人脸会说会笑,还将张氏另一侧大腿的皮肉撕下大片。”
“实在没辙,张氏又花重金请来了游方道士。”
“那道士一看,取出平日道观寺庙中上供的香火焚烧,又念了几声古怪咒语,才使大腿上的人脸骤缩脱落,这人面落地后还在怪叫——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至此,这件事才算结束,张氏也再没犯过怪病。”
听完叙述,长相文质彬彬的镖师摇摇头:“这张氏没居然没受到报应,还真是讽刺。”
干瘦镖师道:“混迹江湖这几年了,你还想相信天理报应呢?”
对方苦笑一声,开口道:“轮到我了。”
“我平日对这些鬼神之说倒是无甚在意,但前几年卢家有一桩怪事,这卢家的卢肆与我本是同窗好友,我干镖师之前学过几年儒家经文,这卢肆便是在先前学经文时结识。”
“卢肆当日与我说,他午夜醒来,感觉手指有些湿,借着烛光才发现是中火流了鼻血。”
“起身去水槽边洗血,这血却怎么也洗不干净,当时烛光昏暗,窗外无月,直到卢肆将麻布塞进鼻中一擦才发现,那血根本就不是鼻血,因为麻布干干净净的。”
“而他身体上的其他位置也没有受伤流血。”
其余几人愣了几秒,待明白其中的蹊跷之处,后背皆是袭来一股凉意。
“到你了。”那人看着身侧镖师。
“我没什么好说的。”长相黝黑的中年人抓了抓脑袋。
“不过也就一句,听镇上的老人说,之前有个变态将人头用沙石泥浆封存,做成了硬枕,日日夜夜垫在头下,据说梦里还能听到死者的哭声。”
说完这句话,他撕了口干粮吞咽下肚,侧身看向屋外。
此刻地面积水渐深,大雨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