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平怕夜长梦多,决定火速抓人。
但抓人的事情,文弱的周敬肯定干不了,于是就把师泽光借给秦元平调遣,而周敬则留在清河县调查莘闵叛变的事。
按照那俩刺客交代,说莘闵无家无室,但在清河县有个相好的妇人,想来想去,一个跟着两代镇国公,从军近二十年的人,若非身边人突逢变故,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叛变。
想来想去,莘闵叛变很有可能跟与他相好的这个妇人有关。
周敬不会抓人,但在背后查查八卦还是可以的。
于是他们兵分两路,秦元平带师泽光去抓人,周敬去调查莘闵叛变的事。
计划是这样计划的,完成得也不错,没想到却在最后关头出事了。
秦元平和师泽光埋伏了一天一夜,终于抓住了那个接头人,谁知靠近的时候一个没留意,让那接头人豁出命挣扎开来,对秦元平射|出毒针,师泽光眼明手快把秦元平推开,导致那支毒针就射中了他。
尽管后来那接头人再次被制服,但师泽光却中了他的毒针,命在旦夕,送回客栈的时候,已经出气多过入气了。
周敬打听消息回客栈后才得知这个消息,赶到师泽光的房门外,看见在门外焦急徘徊的秦元平。
“怎么样了?”周敬问。
“跟我爹中毒的迹象差不多,我估计是一样的毒。这可如何是好,叶大夫远在京城,远水救不了近火,此时赶回去也不知……哎呀!”
秦元平悔恨不已,自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只恨自己当时大意了。
周敬见他这样,安慰道:
“你先别急,我进去看看。”
说完,周敬走入房间,看到了全身发紫的师泽光,从当地请来的几个大夫正围着他救治,一个个全都面泛苦色,不用问就知道病况如何。
周敬急得乱转,心中愧疚不已。
带师大佬来清河县这件事是周敬的主意,偏离了大佬的人生轨迹,要是因此害了他,周敬这辈子都要良心难安了。
若真是和镇国公中的一样的毒,周敬之前倒是缠着叶大夫要过解毒步骤,可惜那只锦囊被他留在京城了,想拿也鞭长莫及。
“这样不行!”秦元平突然闯入房间,往师泽光的床铺走去。
周敬吓了一跳,跟在他身后问:“你想做什么?”
秦元平头也不回说:“我要把他带回京城,我爹能从清河县撑着回京,他也一定可以。”
床边的几个大夫却苦口相劝:
“这位大爷你冷静点,病人如今非常虚弱,搬动不得啊。”
“是啊,京城那么远,路上又颠簸,你带他回去,十有八|九是要毁在半路上的。”
秦元平信不过这些人,当初他爹身边的两个军医都束手无策,但也没有阻止他爹回京,若是听从这些庸医的吩咐,只怕再想送回京去就来不及了。
几个大夫见他不听劝,便拦在床边与他争论起来,眼看秦元平气得要动手,周敬赶忙上前劝阻:
“冷静点冷静点,都冷静点。”
秦元平挣脱周敬的阻拦,急得大吼:“不能再冷静了,再冷静下去他就真没命了!”
周敬没有功夫底子,被秦元平奋力一挣,竟然没站稳,往后跌倒。
来不及感受屁|股上的疼,只觉得胸前衣襟里鼓鼓的,像是有什么东西似的,可他从来都没有往前襟里塞东西的习惯啊……
周敬带着疑惑,把手伸进衣襟,摸出一只看起来十分眼熟的锦囊。
这是?
周敬愣了片刻,忽的眼前一亮,保持坐在地上的姿势,颤抖着双手把锦囊打开,在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周敬忽的眉开眼笑,从地上爬起,大步上前,按住已经把师泽光拉起身的秦元平,在对方再度发飙前,周敬把锦囊送到他面前,说:
“不用冒险回京,在这里就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