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巴别塔也有百来年了,”古德里安歪着脑袋想了想,点头,“不过比起现在,算得上是初创。”
“也就是说,他是那个时候发生变化的。”计夏青手指敲着桌面,慢慢心中有了判断,“或许,你们的老师——我指的是最初的那个老师,他和后面的塔主老头儿并不是同一个人格。”
她心中泛起一丝庆幸,或许第五执是真的因为漫长的孤独时光而产生了精神上的疾病,而犯下罪孽的那个是恶的那一面,是自己不熟悉的那一面。
这样,她或许还能说服自己,自己的朋友还是以前的朋友,只是生病了。
只是犯下了无可饶恕的错误。
“啊,”太乙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清点着手中的信封,突然一拍脑袋,“差点忘了,陛下,您也有一封,不过前塔主阁下说您得自己找。”
计夏青抿抿唇,并不打算陪第五执玩这个幼稚透了的游戏。
嗯,她下意识把犯下罪孽的塔主和以前那个欢脱又不着调的第五执划开了。
古德里安他们也是如此。
“有给范围吗?”
好吧,青帝陛下承认,还是想看看第五执给自己写了什么。
“就在这间办公室里。”太乙认认真真看着她。
计夏青沉默了很久,突然转身走向了书架,凭借着自己的印象来到了某一个书架前,目光巡游,直到找到那本卷了页的书。
《四帝风流录》
她唇角撇了撇,抽出书,随意翻开一页。
书页中赫然夹着一封信。
计夏青一直微皱着的眉头略微舒展开了,唇角带了丝笑意,“没用的默契。”
她先将信揣进了怀里,走向几人,下巴挑了挑,“古德里安先看看吧,能念出来吗?”
“能,”古德里安轻轻展开了信,“他说对不起,但是我的女儿……在地底受到了很好的照顾,没有死,甚至我曾经见过。”
“没了吗?”曼施坦因凑过脑袋,嘿嘿一笑,“才半页,老师可是给了我超厚的一摞。”
计夏青轻轻挑眉。
他们这几只鸵鸟啊,倒是把犯了重罪的那个恶魔和敬爱的老师划分的很开。
“让我来读,”曼施坦因喜气洋洋地拆开了信封,“我亲爱的二徒弟曼施坦因……你真是个大傻子。”
隆美尔没忍住,抿住了唇憋着笑,而古德里安则是大笑起来。
曼施坦因的脸越来越红,最后颇恼火地一甩信纸,“不念了!”
古德里安默默接过来,“我帮你。”
“让你个大傻子不要回来偏要回来,我都不知道你是耳朵不好使还是脑袋不好使,脑袋这么久不转是生锈了还是变成浆糊了?猪都听得懂的话你都听不懂,以后出去别说是我的徒弟……”古德里安语气抑扬顿挫,饱含感情。
青帝陛下也轻笑起来。
“别念了!”曼施坦因恼羞成怒,扯过了那几张纸。
“最后一页有干货。”古德里安递过那几张纸。
嗯,老头儿骂了曼施坦因四页半,剩下半页倒是说了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