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洗完澡,秦风月穿着睡衣走出来,江兆没走,手里拿着一本书,正靠在桌边翻阅。
秦风月:“这是我的习题集。”
江兆举了一下,另一支手点在上面,说:“这道题超纲了。”
秦风月扫了一眼,“你看得懂?”
江兆点头。
秦风月目光负责:“这是我用来拓展训练的,你说的这道题,我还没……还没来得及看。”
说到一半,秦风月的话把还没看懂几个字吞下去。
她看不懂的题,江兆一副不仅能看懂好像还会做的样子?她心里暗骂这个变态,后半截话狠狠劈了个叉,装了个好逼。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帮我一下。”秦风月把针放到江兆的手上,然后背过身,把湿漉漉的头发拨到一边,露出整个后颈。
面前这段脖子还带着水汽,有点凉。
秦风月的皮肤好,但江兆也是现在才发现,她后颈一片格外的好看,透着血气又像涂了一片凝脂。
白里带粉。
腺体的位置长在人类后颈上,这大概是灵长类的高级动物,进化演练后最返璞归真的一个器官。
像自然界的野兽一样,雄性占有雌性,总会以一种匍伏在上的姿势,贯穿的同时,狠狠咬住她们的脖子。
让她们逃不脱、挣不掉。
alpha标记omega也是一样,被标记时她们被迫承受着alpha远比想象中还要炙热的感情。
江兆碰了一下秦风月的腺体。
秦风月:“……摸我干什么?快扎啊!”
江兆按住秦风月的侧颈,指腹在后颈轻轻摩挲,找着腺体的位置,她动了动唇,说:“我在找。”
秦风月喔了一声,觉得脖子酥酥麻麻的,她天生敏感,没一会就被摸红了耳朵。
这要是任何一个omega被这么摸脖子,肯定会报警的吧?
秦风月心不在焉的想着。
江兆第一下扎歪了,针尖扎在了自己的拇指指背上,她用这个方法让自己变得清醒,转而哑声跟秦风月说:“抱歉,没有经验。”
秦风月:“……”
试纸和采血针只有两份。
江兆就这么白瞎了一次机会?
秦风月:“你——”
江兆的指腹轻轻用力:“别动。”
秦风月有一瞬间的僵硬。
奇怪的是,明明江兆什么都没做,但那一秒,她真的有一种会被折断脖子的错觉。
这个怔愣直到江兆拍了一下她的肩才回过神。
江兆:“自己按着棉签。”
秦风月摆摆手,“这么一点出血量,看不起谁?”
江兆正把用管子吸走的一点血滴在试纸上,闻言,眼神轻飘飘的从秦风月身上扫过,“有味,很大。”
秦风月:“……”
秦风月:“你这个嫌弃的表情一瞬间让我以为自己有狐臭。”
江兆笑了下,“出结果了。”
秦风月吞了一下口水,接过试纸。
试纸的颜色很深,超过了以往秦风月每次检测的信息素浓度。
至少……这张试纸说明,她真的要分化了。
分化会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完成。
秦风月如珍如宝捧着试纸时,江兆已经拿着手机在拨号了。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秦风月:“你打给谁?”
江兆:“陈方,你今晚必须住进分化隔离室。”
“慢着!”秦风月一把掐断江兆的电话。
“怎么了?”
“还没有板上钉钉呢!虽然这种纸已经被染的乌漆麻黑了。”秦风月捏着试纸。
江兆对她的形容很无语。
秦风月拍案:“再测一次。”
江兆淡淡道:“采血针没了。”
秦风月反手摸了摸自己脖子,那个看不到的针眼已经没血了,脖子干干净净。
“用之前那根再扎一下。”
江兆:“……你有没有学过生理卫生课。”
秦风月:“……”
秦风月开启低级嘲讽:“还不是因为你!你怎么也会失误?先是不会滑冰,后是扎到自己的大拇指!你变了!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哈!简直是笑掉大牙!”
秦风月单方面的争吵消失在再次震动的手机里,陈方回电话了。
江兆把手机递给秦风月,“接吗?”
秦风月:“……不接。”
江兆挂断。
秦风月目瞪口呆:“你好歹说两句啊,比如什么打错了,这种最简单的借口你也不会?”
江兆按住太阳穴,似乎被她烦到了,“分化是大事,你必须去隔离。”
秦风月瘪嘴:“上次在医务室的乌龙已经传出去了,这次再闹一次闹进隔离室再完好无损的被送出来?全校都会知道了。”
手机再次响起。
秦风月先江兆一步抓在手里。
江兆没动作,或许是在纵容,或许她也在逃避。
逃避分化之后,她会因为信息素排异反应,不再能和再秦风月这么亲密的互动。
这方天地不大,但处处充斥着秦风月的生活痕迹。
要是别的alpha,或者是她自己,都是很排斥一个外人突然踏足私人领地的。
秦风月毫无感觉,敞开大门,还让她看自己的腺体,甚至摸了,下手了。
江兆绷紧咽喉,默许了秦风月接下来要干的shǎ • bī事。
秦风月接听电话。
“江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