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月捏着嗓子,学江兆淡漠疏离的语气,她准备先倒打一耙,问陈方打电话干嘛,然后在对方诧异的解释里,反客为主,淡淡的说,只是不小心按到了,最后挂断电话。
陈方肯定不会怀疑什么
秦风月淡淡道:“陈老师,有事吗?”
对面静了两秒。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秦风月冲江兆得意的一挑眉,还点开了扩音。
江兆偏过头,不忍心再看。
陈方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秦风月,你皮痒了?”
“哧——”
秦风月的额头挂着黑线,一把把手机塞回忍不住笑出声的江兆怀里。
吹号了,熄灯号会响起整整两分钟,这个时间足够江兆从秦风月的寝室回到一楼。
人走了,秦风月翻上床,收到了江兆的信息。
你先睡一觉,如果试纸不出错,明天分化的症状会很明显,到时候不管怎么样,你都必须进隔离室。
秦风月在一片按捺不住的欣喜里翻来覆去折腾到凌晨,她打了半夜的游戏,直到把赛季更新掉的段重新打了上去,才安然睡去。
第二天,秦风月睡的模糊,被江兆从被窝里挖出来。
“干什么?”秦风月有气无力的推了一把江兆。
江兆把一张沾了水的湿帕子扔到秦风月的脸上,“起来,去隔离室。”
秦风月睁开眼,“有症状了?”
一个折叠镜子竖在秦风月面前。
江兆:“你自己看。”
秦风月凝神去看镜子,alpha分化会伴随低烧。
镜子里的她,从脸到脖子开始,接连到隐没在衣物深处的位置,全都透着一股不自然的淡红。
琥珀眼水洗一样的晶亮剔透,眼尾带着红潮,呼吸又热又烫,骚的十分明显。
秦风月喃喃:“老娘分化也这么迷人。”
江兆简直要无语死了,伸手拍了一下秦风月的脑袋。
隔壁,白雪跟往常一样来叫秦风月起床。
秦风月赖床的毛病很严重,没人叫她就会赖床,会蒙头一直睡到迟到旷课被老师罚站罚抄为止。
只是今天和往常不一样的是,白雪走到隔壁,推开门,秦风月已经起来了正和江兆肩抵着肩。
好刺激!
白雪下意识捂住鼻子,又忽然一顿。
江兆比秦风月高不少,怎么会是肩抵着肩呢?
再揉眼一看。
秦风月这个无赖,正垫脚扒在江兆身上抢手机。
江兆斜靠在桌子上,往后倾斜着身体,在一次又一次躲过秦风月的追击里,淡淡道:“……嗯,马上要分化了。”
“昨晚不让说,怕试纸测错。”
挂断电话,秦风月站直了哼哼。
江兆似乎是意犹未尽,问:“不抢了?”
秦风月:“抢个屁!”
白雪掐了自己一下,意犹未尽什么鬼?
挨这么近江兆竟然没打人?
她可是传说中的超alpha,排异反应只会越严重的超A啊!排异系统是死了吗?
秦风月和江兆在宿舍磨蹭到宿舍楼的人走完。
陈方说隔离室已经准备好了,要秦风月先去医务室再做一个试纸。
陈方一再嘱咐,出门之前要秦风月记得先用隔阻剂遮遮味,免得走在路上有人闻到她的味想揍她。
正常的试纸是测两遍,间隔一个小时,避免信息素因为情绪浮动产生波值。
第一次测完,加上昨晚的测试,秦风月分化已经是百分之百,不能再真了。
于是,在等第二遍试纸的时候,秦风月再次骚包的跟方怡要带小兜的内裤。
在家庭群得瑟完。
又去死党群开屏。
我测完试纸了,纸黑得不要不要的,这次分化铁定没跑了!
江兆作为一个跟秦风月貌似关系不错,排异反应可能会低一点的患者陪护一直守在医务室外,等秦风月做完试纸出来,她发现后者脸色五颜六色的十分好看。
江兆眉心一跳,真的这么背?
又弄错了?
“试纸检测不对?”
秦风月欲言又止,把手机递给了江兆。
在过去的一个小时内,一个三足鼎立的群里。
秦风月说了要有兜兜的内裤后,秦栋兑现了说要给秦风月的分化礼物。
——一只哈士奇倒在手术台上。
两眼翻成死鱼眼,嘴巴大张舌头吐出大半截垂在桌子边,傻狗的口水滴了一地。
另一张照片里,哈士奇身边的托盘里,放着两只肉色的、椭圆形状的不明物体。
秦风月看到时,顿时便□□生起一阵阵凉风,仿佛被阉的不是狗,是她。
江兆:“……”
秦风月:“我爸说,要是我分化之后去鬼混,玫瑰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
江兆:“……”
江兆咳了一声,压住笑意,“伯父很懂你。”
秦风月没有力气反驳,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下,说:“为什么总感觉……刀在玫瑰,痛在我身。”
“难道,这也是竹笋破土的前兆吗?‘
江兆:“……”
江兆差点破功。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你的竹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