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蔚难得有些惊讶。
姗姗再怎么说也是个成熟的旅客,不是第一次进站点,怎么能混的这么惨?
居然被一群村民捆起来?
郭骏也皱了眉头:“难道村民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样简单?”
也许这个站点还有他们未发掘的危险。
许蔚摇了摇头。
村民们究竟有没有问题,她大抵能看出来,起码在这两天时间里,她见到的每一个人都是普普通通的正常人。
现在扛着姗姗来的那几个也是普通人,不过就是体格健壮一些罢了。
姗姗的样子非常惨,手脚都被捆住。
他们用一根竹竿穿过她被绑在一起的双手和□□,像抗一只就要被褪毛的猪崽一样,将她抗进了打谷场。
这场面十分引人注目,但无论是观众席上的村民还是舞台上的演员,都没有多给他们一个眼神。
所有人都专注着自已的事,唱戏的认真唱,听戏的认真听。
一路上姗姗都在奋力地挣扎,奈何她嘴里被塞了布,发不出大的声音,只能嗯嗯啊啊地响。
“太惨了。”程晓星都看不下去了,“他们这是要干嘛啊?”
许蔚看着他们将姗姗抬了过来,平静地道:“一会儿不就知道了。”
那几人从进打谷场的时候就在头上盖了薄纱红巾。
他们将姗姗扔在了昨天她坐的椅子上,而后连话都没说一句,齐刷刷转身,各自散入观众席间。
整个打谷场上没戴头纱也没有木偶头套的,仍旧只有姗姗一个人。
从她进了打谷场开始,旁边一直神思不属的司仪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再也不四处乱看,安安心心静立在一旁。
姗姗惊恐地在椅子上胡乱扑腾,弄出很大的动静,有两次还将椅子都弄倒了。
厚重的梨花高背椅砸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扬起的尘土呛得程晓星不停咳嗽。
“救我,救我……”姗姗在挣扎过程中终于弄散了口中的布。
她将布吐掉,慌乱的眼神一个劲往后排的旅客身上瞟。
许蔚皱眉,低声道:“你等一等。”
只要姗姗不要胡乱折腾,许蔚倒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但假如她指望他们现在为了救她和全村人敌对,立即帮她松绑,显然是不可能的。
可姗姗似乎并没有什么自知之明。
她看许蔚不为所动,神情十分明显地激动了起来。
“秦晴,你**!”她开始在地上扭动,越来越狰狞,“你不帮我,我诅咒你!你会不得好死的!”
程晓星都看呆了:“许老板,她是不是神经不太正常啊?”
哪有人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还能激情辱骂自已唯一的救命稻草的?
不想活了吧?
姗姗看起来的确不太对劲。
她的脸色有点太过难看,皮肤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眼眶中血丝密布,好像下一秒就要原地炸开了似的。
后方的村民很快走上前来,将翻倒的椅子摆正,重新把姗姗扶回了椅子上。
顺便也重新加固了她身上的绳子。
现在姗姗被双手反剪,双腿则分开固定在前方的两条凳子腿上,头部也捆在了椅背上。
几乎和椅子长在一起,一动也不能动了。
她的嘴里又被塞了布堵上,再一次失去了说话的机会。
她仍旧在使劲地挣扎,目眦欲裂。
粗糙的麻绳在她脖颈上勒出红紫的淤痕,由于舌头被堵住导致无法吞咽,不一会儿功夫口水就顺着下巴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