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星都有点不太敢看她了。
许蔚深深地皱眉望着姗姗。
她想知道,姗姗现在这个不正常的样子是她自已的缘故,还是和站点世界有关?
这个站点世界未知的东西太多,虽然目前看来危险似乎不大,但总有些令人防不胜防。
一切都只能等。
等明天那个老道士来了,才能有解。
接下来的流程和昨天差不多,依旧是听了一整晚的戏。
许蔚这一夜没有堵耳朵,她想看一看,自已是否也能做那个和水女有关的梦,从而从中得到一些线索。
一连三四个小时过去了。
待到天光乍破,舞台上已近乎沙哑的唱词终于停歇。
许蔚站起身来:“走吧。”
程晓星又开始忍不住打哈欠。
“她怎么办?”他瞥了一眼前面的姗姗。
挣扎了一整晚,想必也很费力气,姗姗的头已经无力地垂下,像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附着在椅子上。
那几个捆她过来的大汉又来了这边,把她连人带椅子一起抬去祠堂了。
许蔚收回视线:“先走。”
她没有再看后面,所以自然也没有发现,远处的姗姗正面带怨愤地望着她。
郭骏的眼下已经蒙上了重重的一层青影,但依旧强撑着精神说道:“看来我们的推论是对的,村祭是巫村人加固阵法的方式之一。”
连着两天的内容都和祭祀没有一点关系,却都同样围绕着爱情和美好婚姻的主题。
这就像是村民们特意演绎给水女看的、为水女造的梦一般。
看样子,水女的执念与婚姻有关?
和琴嫂子约定好中午回去吃饭,许蔚三人直接和郭骏一起回了小屋。
“许老板。”程晓星打了个哈欠,“我们不回去睡觉嘛?”
许蔚拍了一下他的头:“睡什么睡。”
她一直盯着门外,见外面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回头问道:“谁和我一起去祠堂?”
郭骏和程晓星受村祭的影响更大一些,两人此时已经连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
最终许蔚、封泽和甘甜一起,悄悄前往了祠堂。
结果打谷场上的人还没有散干净。
几人只好猫着腰躲在祠堂边上的一堵矮墙背后,干巴巴地等着。
场上的那些村民显然也很困倦,来来往往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甚至有人扛着东西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睡着了,被几个伙伴拍打着醒来。
足足过了一小时,打谷场才被清理干净。
许蔚挥了挥手,示意两人跟上。
三人□□进了祠堂。
和昨天一样,祠堂的天井被收回来的杂物堆得满满当当,戏台上却依旧只摆了那抬花轿。
唯一的一间堂屋如今锁着门,一把两个拳头大小的厚重大锁拴在门上。
许蔚俯身听了听,屋里似乎有点动静。
“里面好像不止一个人。”她比着口型对另两人说道。
封泽十分自觉地拿出激光笔,在甘甜惊愕的目光中,将门锁劈成了两半。
铜制大锁砰然坠地,许蔚一脚将门踹开。
外头的阳光照进堂屋,光束中是一张女人惨白的脸。
是姗姗,村民们没有给她松绑,直接将她连人带椅子丢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