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人轻应。
“可惜啊,这么好的机会,最后还是落在了薛家的手上。”太子皱眉,“若是换了你,罢了,既然事情没成,也不必在意了。”
太子不说,陈望却冷笑道:“无妨,咱们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
太子不解,看着他:“景远……你的意思是……”眼睛一亮,连忙伸手在旁边捡起酒盏,里面还有些许残酒,递过去,“你有别的主意了?”
“有是有,就是有些冒险。”
“你且说。”
陈望接过酒盏,低声道:“刺杀怀王。”
话音刚落,那烛火的芯咻的一声因燃尽而熄灭,堂中的光登时黯淡下来,太子不知所措的盯着被白雾缭绕着的那人,有些磕巴的说道:“景远,你……在和我说笑?十王叔……十王叔他……”
陈望斜睨着他。
太子不安道:“那可是我的王叔,是父皇的手足啊?”
陈望似笑非笑:“手足?怀王是颖王的亲弟弟,圣人当年不还是……如今有多忌惮怀王殿下不会不知,这么多年,怀王远在淮州,驻守着清淮道十九州,这可是圣人的心腹大患,圣人却苦于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不能动他,倘若殿下能成全了圣人的心意,他怎会不记得你的劳苦?”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