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同化训道:“圣人派陈科到底去做什么了,你知不知道?”
太子喃喃道:“老五不是去巡漕……”
“他去了淮州!”
太子踉跄一步,脸色秒趋惨白。
“当日你来和我说起这事,我便训你荒谬,叫你不要随意动手,你偏不听,只信那个陈望的话,他的话是圣旨吗!”寇同化实在是恨铁不成钢,“还让长缨军的人污蔑薛家,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薛家是什么身份,那是扶持圣人登基的心腹,你如何能将这脏水泼到他的身上!”
“十王叔是父皇的心腹大患,薛老爷子曾经还帮颖王在皇爷爷面前求情,还有薛道,他给怀王世子陈通做书童,这些都是杀身之患!”太子还企图狡辩,“难道这些还不够吗?景远说……”
“陈景远!陈景远!”
寇同化暴怒:“什么都是陈景远!他是你爹吗!”
太子被吼得一声不知。
“他陈望为何要将这盆脏水泼在薛家的头上,你还看不明白吗?”寇同化呕心沥血的说道,“就算薛家和颖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圣人如何会动他?薛家一有扶持之功,二来压制着颖王旧臣,没有薛家,圣人只怕会被那些旧臣生吞活剥了!跟薛家有仇的不是圣人,也不是你,是他陈望!”
寇同化一把拎住太子的领子,切齿道:“陈望和薛道有着夺妻之恨!他对林照之心昭然若揭!那女子还未嫁给薛道前,林家受他多少威胁你可知道!”
“如今怀王没死,世子死了,你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还把我这个亲舅舅给装了进去,你也受了牵连,单他陈望全身而退,这就是你如此信任的陈景远!”
太子怔怔的说道:“我……”
“我本来就要接手飞龙符了。”寇同化气的头脑发昏,强撑着坐了下来,“如今圣人只字不提,只怕此事无望了,没有飞龙符就没有调兵权,我手里的长缨军就是摆设,没了我,你和淑妃娘娘如何比得过五皇子和魏贤妃,还有你那心心念念的立储诏书,你且等着吧,有颁给你的时候。”
“如今立功的不是你,是五皇子,他将此事压了下来,不叫你和皇家被世人非议,这才是私下里不能明表的功劳呢。”
太子轰然颓废,他本以为借此事立功,好求来立储诏书,没想到竟然……他跌坐在椅子上,身体拔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