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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番外-5(2 / 2)

快乐的时候,她话确实会变多。

还和仲皓凯陈聆他们讲述了一下发现怀孕的过程,说她突然就想吐,然后真的吐了......

仲皓凯像个神经病,正正经经的恭喜话只说了一句,后面再开口,已经在问黄栌:“欸黄栌,你那个拍立得带过去没有?你不是爱做手账记录么,你就把你呕吐物拍一下,写上,纪念第一次孕吐。”

“......”

黄栌被他说得差点再吐出来,“陈聆,你有空带仲皓凯去看看脑子吧,真的。”

陈聆哈哈大笑着:“行行行,明儿就带他去,回头我给他约个脑部CT,再测测智力......”

话没说完,画面剧烈晃动几下,那边听到陈聆的惨叫,然后视频被挂断了。

估计是又开始了“谁是爸爸”之争吧。

黄栌的同学们是贫嘴、爱瞎闹,也还是用了加急快递,给黄栌和孟宴礼寄了恭喜的礼物,里面居然有很多包酸酸的梅子干。

所有人都非常期待小生命的到来,只是有一点格外令人担心——

怀孕初期的黄栌反应真的太大了。

医生说,有一部分孕妈妈是没有妊娠反应的,但黄栌没能幸免。

她本人对这件事很乐观,觉得反正过了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工作上又刚好没有要特别忙的事情,不舒服就可以躺着休息,青漓空气又好,又有大家在身边照顾着,没什么的嘛。

但黄栌能感觉到,孟宴礼比她更紧张。

连他桌上那些物理学相关的书籍都不见了,现在书房里或者床边,都是关于孕妈妈的书籍,《科学怀孕指南》《怀孕60周枕边书》《怀孕呵护指南》《DK怀孕百科》......

黄栌有一次问他:“孟宴礼,你这是要去转行做妇产科医生吗?”

他摇头:“只是希望能够照顾好你。”

这样对话时,他们坐在窗边,黄栌这会儿没有恶心的感觉,吃了两颗草莓,大咧咧地说:“不要担心啦,你看,宝宝这么能折腾,肯定会是个活泼可爱的小朋友,对吧?”

她告诉孟宴礼,她希望宝宝的性格像孟政一,无忧无虑积极阳光。

孟宴礼把黄栌揽进怀里,笑着:“像他的话,大概会让你头疼,你不知道他小时候多能折腾。”

所有人里,只有孟妈妈有做母亲的经验。

她每天都来这边陪黄栌一阵,陪黄栌聊聊天,舒缓黄栌初当妈妈的紧张。

有一次孟妈妈甚至说她当时怀孟政一时也是这样,吃什么吐什么,连孟爸爸洗漱过后脸上的香皂味道她都不能接受。

这次提起孟政一,孟妈妈是没哭的。

她只是很慈爱地和黄栌说:“当妈妈很辛苦的,辛苦了,我们的小黄栌。”

晚上黄栌又吐了两次,孟宴礼帮她擦嘴,然后端给她鲜榨的果蔬汁喝。

果蔬汁是杨姨榨的,深更半夜的,又折腾大家,黄栌十分不好意思。

她小声和孟宴礼说:“我觉得我怀孕之后你们都很累,昨晚你是不是也醒了几次,我感觉到你帮我掖被角了。”

孟宴礼捏捏她的脸,在她耳边说:“还记得么,‘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那阵子黄栌也是对气味敏感,很多过去喜欢的吃食,都突然不爱吃了。

不过她喜欢上一种粥,是杨姨和孟妈妈煮给她喝的,据说是金陵菜,叫“美龄粥”,用豆浆煮的。

传说当年宋美龄食欲不振时,也是爱喝这款粥的。

某天早晨,黄栌起床,发现孟宴礼已经不在身边。

她一路下楼,又寻着声音找到厨房门口,终于看见了孟宴礼的身影。

窗外是雾霭沉沉,遮住了阳光,厨房里开着灯,杨姨和孟宴礼两个人背对着她。

粮食煮熟的清甜热气蒸腾,黄栌听见杨姨一边煮着“美龄粥”一边和孟宴礼讲:“豆浆煮好后最好筛一下,口感会更好些,然后这个山药和百合呀,要蒸透,就比较容易碾成泥状了......”

昨晚孟宴礼要处理工作,忙到很晚,现在才早晨6点,他已经穿戴整齐了。

黄栌能看见他的侧脸,神情认真,杨姨每说一句,他都微微点头,像是在学虚心学习讨教。

感觉到门口有人,孟宴礼和杨姨一同回首。

看见黄栌,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醒得这么早,哪里不舒服么?”

声音很温柔,像是怕吵醒她的妊娠反应。

黄栌摇头:“没有不舒服,睡醒啦。”

那天黄栌问孟宴礼,为什么他要起那么早去看杨姨煮粥。

孟宴礼说他们不能一直住在青漓,毕竟帝都市的医疗比这边好些,他学会怎么煮‘美龄粥’,等他们回帝都他就可以煮给她喝。

他什么都为她打算好了。

是真真切切把她放在心上的。

孟宴礼也确实学会了,等他们回到帝都市,他每天早晨都会起来给黄栌煮粥。

也许因为孟宴礼的“美龄粥”,几乎陪伴了黄栌的整个孕吐期,是和她共苦过的食物,后来妊娠反应消退,她也还是很喜欢这款粥。

临近夏天的某个夜晚,黄栌先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迷迷糊糊醒来,好像孟宴礼还没睡,靠在床边在看一本什么书籍,但他是握着她的手的,她一动,他马上放下书看过来。

黄栌没有完全睡醒,惦记着梦里梦到自己在喝粥,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来得及和孟宴礼说想喝“美龄粥”的事情,又昏昏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隐约感觉有人浅吻她的额头。

隔天早晨,黄栌在厨房发现了孟宴礼的身影,她很高兴地走过去,凑到他身旁:“孟宴礼,你在煮粥呀?”

厨房窗口能看见外面的黄栌树,淡粉色的花开满树梢。

粥在砂锅里咕嘟咕嘟地沸腾着,水煮蛋被他捞出来,剥掉蛋壳,放在点了酱油的小碟子里,拌好的小黄瓜咸菜散发出一阵清香......

早晨的厨房气氛这么好,还以为孟宴礼会说什么温馨的话语,比如“粥为你而煮”“猜你会想吃”之类的。

结果孟宴礼这人,丝毫没提及半夜起床泡豆子的话,只说他昨天半夜听见她说梦话,嘟嘟囔囔说了很多次,又听不清,好不容易听懂了,原来是在叫“美龄粥”。

说梦话也没什么好丢脸的,可是孟宴礼继续又说,说听见她打了几个小呼噜。

黄栌大惊失色,哪个女人喜欢听别人说自己睡觉打呼噜的?!

“绝对不可能,你诬陷我......”

“是可爱的小呼噜。”

“不可能,孟宴礼,我从来不打呼噜的!”

“偶尔会有一点,不难听。”

“什么偶尔,从来就没有过。”

“都说了不难听。”

“我不打呼噜!!!”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孕妈妈都是这样,怀孕时身材反而更丰满。她对孟宴礼又不设防,夏季睡衣领口没拢好,露出一些轮廓。

孟宴礼放下搅动粥锅的勺子,拄着料理台,俯身吻她。

厨房墙面是接近“蕉月”的绿色,早晨的阳光把他们交叠的身影印在墙面上,要不是粥锅沸腾得不成样子,这个吻实在很难停下来。

帝都市有些热,喝粥也容易流汗,但孕妈妈不太能吹空调。

孟宴礼把空调调成了最小的睡眠风,温度也调在28度,又拿了张薄空调毯搭在她腿上,才坐下来,准备和她一起吃早饭。

他们一同拿起汤匙,喝了粥,然后都顿住动作,看向对方。

孟宴礼笑着:“抱歉,果然分心就会有失误。”

黄栌也在笑:“你忘记放冰糖啦!”

“美龄粥”要放冰糖才清甜,他忘记了,可这个早晨依然是甜的——

“孟宴礼,宝宝踢我肚子了。”

“可能是觉得爸爸煮的粥好吃?”

“才不是,宝宝一定是在提醒你,不可以说妈妈打呼噜,妈妈从来不打呼噜。”

“......宝宝说得对。”

后来有很多个早晨,他们相对坐在餐桌旁,谈笑着,喝着粥。

再后来,餐桌旁的人变成了三个,他们的女儿吧唧着小嘴,指指桌上的白陶瓷碗,学会的第一个字音居然是:“粥、粥粥。”

寿司饭团

黄栌和孟宴礼的女儿小名叫小椰子。

小椰子长得像黄栌,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但性格上很像是黄栌和孟宴礼的混合版,甚至过分活泼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孟政一的影子。

小椰子4岁那年的“”那天,刚好是周末。

一家人准备了糕点、鲜花、气球,准备去郊外露营野餐。

小孩子没有很懂“520”的含义,但黄栌和孟宴礼告诉她,这是爱的节日,也是表达爱的节日。

小椰子听见孟宴礼在早晨和黄栌说了“我爱你”,于是小小的心里有了个盘算,她也要和她爱的人们表达爱。

她爱的人太多了:

爱爸爸妈妈,爱爷爷奶娘,爱姥爷,爱杨奶奶,爱仲叔叔陈叔叔子漾叔叔桑子阿姨。

也爱展馆的经理叔叔,青漓日租公寓的小米姨姨。

等黄栌接到程桑子的电话,才知道,原来她女儿把周围的亲朋联系个遍,对每个人都郑重地说了“小椰子爱你”。

程桑子在电话里笑道:“妹妹,你女儿真是个海王啊,光我朋友圈里就看见好几个人显摆了,说孟哥家闺女和他们说了我爱你。”

黄栌把小椰子抱在怀里:“怎么没和妈妈说呢?”

小椰子吧唧一口亲在她脸上:“妈妈我爱你,爸爸我爱你。”

于是这个充满爱的早晨,黄栌和孟宴礼带着小椰子,在厨房里做寿司饭团,准备去野餐。

爱的节日嘛,饭团也是爱的饭团。

蒸米饭时用了一种进口的粉色米,蒸出来的米饭是樱花色,很可爱。

小椰子踩着椅子,勉强看得到料理台,她学着黄栌的样子,把米饭铺在紫菜上,也学着孟宴礼的样子,把萝卜泡菜、鸡蛋丝、胡萝卜黄瓜等食材一一摆放在米饭上。

他们用竹帘卷好寿司,然后切开,摆放在便当盒子里。

一家三口里,只有孟宴礼的寿司卷做得最好,紧实。

黄栌和小椰子的寿司卷出来,都是松松散散的,不得不切得大一些,不然会散掉。

摆着摆着,母女两个开始不好好干活儿了,小椰子和黄栌几乎是同步的,把手里的寿司送进了自己嘴里,然后嚼着,说好吃。

她们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说是包得不好看,拿出去别人看到会丢脸,不如自己先吃掉,再包好看的。

两个人同流合污,一连吃了好几个,又怕被孟宴礼这个唯一清清白白、勤勤恳恳的人嫌弃,干脆拉着他下水,话术都是一样的——

“孟宴礼,你都忙了半天了,你吃,我喂你。”

“爸爸您辛苦了,张嘴,啊,小椰子喂你。”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像两个小祖宗,把孟宴礼拿捏得死死的。

两个手撕都举在他嘴边,他那句“吃太多一会儿到了郊外你们会吃不下去”的劝说,也就说不出口,加入了母女俩的贪吃行列。

后来孟妈妈孟爸爸和黄茂康来了,小椰子也吃饱了,拍拍小肚子,直接洗手不干了,罢工,跑到客厅去和他们聊天去了。

黄栌在厨房里隐约能听见小椰子在和他们分享她家的日常生活,比如说他们一家三口晚饭后出去遛弯、一起做手抄报、一起去动物园......

但是小椰子说着说着就开始下道了,居然告诉黄茂康:“姥爷上次你做的那个松树桂鱼好好吃呀,妈妈回来也研究了,没成功,鱼鱼都糊了,只有爸爸肯吃。”

黄栌在厨房喊:“小椰子?!”

小朋友不在厨房里,不用追求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干活了,孟宴礼拖了一张椅子过来,让黄栌坐下休息休息。

“孟宴礼,你是不是嫌我卷得不好看呀?”

“不是,怕你累。”

这句话本来是挺正经的,他说的“怕你累”,是因为昨晚黄栌画画到很晚,不是因为他们早晨做了,且黄栌在上面。

但黄栌会错了意,她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垂,扭头看了一眼厨房门口,小声说:“没有很累。”

孟宴礼笑了。

黄栌警惕地问:“你笑什么?”

“没有。”

“你明明笑了。”

“笑你可爱。”

门铃被按响,不知道是谁去开的门,黄栌只听见小椰子欢快地叫着:“妈妈,妈妈!有人给你送了花,是黄栌花和玫瑰哦,好美呀,黄栌花像雾一样。妈妈,你猜猜是谁送的?”

不用猜。

会送她花的男人,只有孟宴礼。

花束包装很精致,用了《梦中的婚礼》的乐谱做包装纸。

花店代写的卡片是空白的,他什么都没要求写。有些爱,不用过多言语。

黄栌抱着花束回到厨房,主动吻了孟宴礼。

这个男人,前些天他们计划今天出去野餐时,他还说自己不太了解这些新兴节日,结果现在,不但在给他们卷寿司,还给她买了花。

“孟宴礼。”

“嗯?”

“我想吃一块你包的紧实的寿司。”

“过来,张嘴。”

“”这天到郊外露营的人很多,黄栌他们大概是人数上最庞大的一群:

两家的长辈都在,黄栌工作室的朋友也都在,还有刚好在帝都市的徐子漾和程桑子带着他们家的儿子。

一群人扎了好几个帐篷,连野餐布都是三张拼在一起的。

起先大家都还没喝酒,黄栌也跟工作室的人聊了几句正经的。

她说话时,边说边吃了一块蛋糕,一撮头发沾了奶油,自己一点都没察觉到,还是孟宴礼支完帐篷走过来看见,拿了湿纸巾帮她擦掉的。

黄栌也就和孟宴礼说悄悄话:“这个蛋糕挺好吃的,你尝尝?”

陈聆的妻子出差了,没跟着一起来。

他看见孟宴礼和黄栌的互动,拿起蛋糕猛咬了一口:“我服了,我都结婚了,还能让我吃到狗粮!”

刚好仲皓凯过来,看了一眼,很是嫌弃地说:“陈聆你能不能吃得干净点,啃酱骨头那天你蹭一脸就算了,吃个蛋糕也能一脸奶油?”

陈聆把脸凑过去:“凯哥,帮忙擦擦。”

得到的答案是,“滚你妈的,自己擦”。

后来大家都玩开了,也就没什么正经事可聊了。

一群人吹牛的吹牛,放风筝的放风筝,陈聆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块泥,带着小椰子在捏泥人。

午后的阳光太舒适,黄栌靠在帐篷里看大家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她想起第一次和两家长辈出来野餐,那时候孟妈妈还很容易哭,她爸爸也总是在忙生意,她和孟宴礼也没结为夫妻。

他们这群人,也算是经历过很多苦难了。

离异、丧偶、丧子、单亲、失去手足、丧父......

还好,每个人现在都很幸福。

黄栌拿出她的拍立得,对准每一处欢乐拍照——

徐子漾和程桑子的儿子很皮,不知道从哪里挖来一条肥肥的蚯蚓,用木棍举着,拿过来献宝似的给程桑子看。

程桑子真的是为母则刚,她最怕虫子,吓得手都哆嗦了,手腕上几个镯子撞在一起丁零当啷,可她还是稳着声音,指挥徐子漾:“老公,你去和儿子带着蚯蚓玩会儿,去那边......”

徐子漾也怕虫,颤抖着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你确定?我带儿子和蚯蚓玩?”

“难道是我吗?!”程桑子喊了起来。

徐子漾怂了:“行行行行,我去我去,我马上去。走儿子,跟爸爸玩...呃......儿子咱不玩蚯蚓行不?”

黄茂康和孟爸爸坐在草坪上下棋,五子棋被他们玩得像是围棋一样,每一步都深思熟虑,偶尔还会因为落子的问题争嘴。

孟妈妈则坐在一旁,闪着小扇子,给远在青漓的杨姨打视频,还用可爱的声音和杨姨的狗狗打了招呼,她对狗狗说,哈喽黄黄,你又长高了哦。

仲皓凯30来岁的人了,依然还是那么欠,非要跑去给陈聆和小椰子捣乱。

人家捏泥人,他偏捏个泥巴恐龙,吓唬小椰子说恐龙会把她和陈聆的小泥人吃掉。

陈聆无语道:“凯哥,你做个人吧,小椰子这么可爱,你连小朋友都欺负?”

“仲叔叔。”

小椰子有样学样:“你不能欺负小椰子。”

“为什么?”

小姑娘理直气壮:“因为小椰子,可爱!”

“可爱倒是挺可爱,不过......”

仲皓凯大咧咧往地上一坐,揪了揪小椰子的羊角辫,“欸,小椰子,我问你,上周末我给你发信息,你怎么不回我?不乐意理你仲叔叔?”

小椰子奶声奶气;“谁让你打错了我的名字。”

“我打得不是小椰子?”

“不是!”

“那我打了什么?”

“小鸭子!”

仲皓凯挑眉,然后爆笑:“行啊,小鸭子也适合你,你看你今天穿得不是黄色连衣裙吗,和小鸭子一样!”

“才!不!一!样!”

下午天气热,小椰子脱掉套头帽衫时,把头发给弄散了,羊角辫歪歪扭扭不好看,刚好黄栌又在帮孟妈妈收拾垃圾,小椰子便跑去找孟宴礼。

等徐子漾终于陪他家倒霉的熊孩子把蚯蚓放生后回来,看见孟宴礼坐在帐篷旁,神色温柔,正在帮小椰子编辫子。

徐子漾愣了愣,以为自己看错了:“孟哥,你现在...都会编辫子了?”

“只会这一种。”

“完了孟哥,你再也不是当年骑着摩托去玩击剑的翩翩少年了,你咋能学编辫子呢,多不爷们儿啊。”

孟宴礼看徐子漾一眼:“蚯蚓好玩吗?”

徐子漾:“......打扰了,你继续你继续。”

他们一直在郊外玩到日落西山,回去的路上,小椰子太累,坐在车子后座的儿童安全椅里睡着了。

夕阳缓缓滑落,隐匿于林立的高楼大厦之后,余晖映出城市剪影。

黄栌坐在副驾驶位上,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孟宴礼在路口红灯前,把车子平稳停下,没吵醒小椰子。

他揉了揉黄栌的头发:“困了?睡一会儿,到家我叫你。”

黄栌是有一点点累,但她不想睡,倒是有点想要吃东西。

一下午忙着玩,体力消耗得也快,她翻出袋子里的便当盒,用手捏寿司送进自己嘴里。

其实她不知道孟宴礼是什么时候学会寿司的,就像她不知道,孟宴礼是什么时候学会给小椰子梳羊角辫一样。

很多年前,他们还没结婚时,她就说过,孟宴礼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看来她那时候说得没错。

“下午不是还告诉小椰子,要先洗手再吃东西?”

黄栌嘴硬:“可是我又没有玩泥巴。”

她腿上放着便当盒,孟宴礼卷的寿司只剩下几块,她边吃着,边翻开手机朋友圈。

最先刷到的,都是他们这群人发的照片,刷到后面,才看见朋友圈里充斥着“”的浪漫气氛。

受气氛感染,黄栌扭头问孟宴礼:“孟宴礼,你会一直爱我么?”

落日余晖温暖了他的肤色,也柔和了他的目光。

他拉起她的左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只回答她四个字:“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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